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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印。

不過縣學里幾十個學生,也不是人人都和黃連有牽扯,為了防止走漏風聲,庄思宜強制要求沒有參與舉證的秀才也要在教諭的狀書上按手印。

盡管很不公平,但他行事從來如此,庄思宜絕不容許此事有半點隱患,因為那會威脅到程岩的性命。

與此同時,庄棋也帶著一群人來到清屏縣轄下的白水村。

白水村乃是清屏縣內最大的一個村,庄棋之所以會選擇來這里,原因就在白水村的村長身上。

他這回帶來的都是庄府暗中培養的下人,庄棋令他們守住村中各個出口,便領著七八人直接找到村長家中。

庄棋不請自入,進門時村長一家人正准備用午飯,見家里突然來了群陌生人,頓時又驚又茫然:「你、你們是誰?」

「我乃欽差大人的……」庄棋突然想到自己沒個頭銜,暗恨庄思宜摳門,急中生智道:「心腹屬下。」他特意在「心腹」二字上加重了音量。

姚村長愣了愣:「欽差大人?」浙省來了這么多欽差,他一時難以判斷,又見庄棋面生,便遲疑道:「莫非是程大人?」

庄棋一頓,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又想到自己方才所言,連在一起豈不自己成了程大人的心腹?他心中一喜,挺了挺胸道:「正是!」

姚村長一家面面相覷,還是他的長子最先反應過來,忙要下跪。

「別!」庄棋阻止道:「我並非官身,今日來只是大人交代了差事,有事要詢問姚村長。」

姚村長當然知道欽差來浙省是干嘛的,但為何找上了他?不論如何,總歸是件麻煩事兒,他警惕道:「不知欽差大人有何吩咐。」

庄棋也不廢話,直入主題:「大人得到消息,清屏縣縣令黃連多年來以彌補虧空為名計畝派捐。每田一畝捐五兩,每戶給官印田單一張。另外,黃連采買倉谷只打白條並不給價,勒捐錢文,十年來婪索不下數百萬兩銀……」

他說話間一直注意著姚村長的表情,見對方驚懼中隱含怨憤,頓了頓道:「大人知道白水村人皆存有田單、白條等證據,希望你們能悉數上交」

「沒有!」不等庄棋說完,姚村長忙出聲打斷,頭搖得好似撥浪鼓,「哪兒來的證據?沒有的。」

庄棋皮笑肉不笑:「只是沒有證據?那就是確有其事咯?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們寫狀書,你們在狀子上畫押即可。」

「不不不!」姚村長急得都結巴了,語無倫次道:「沒、沒有這回事,縣尊大人為人清廉,從來沒干過貪贓枉法的事,沒有,都沒有!」

庄棋面色一寒,冷聲道:「姚村長的兄長若泉下有知,聽到你方才那番話還不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

姚村長僵了僵,匆忙低頭掩住自己的神色:「不明白公子在說什么……」

庄棋學著自家老爺般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袖子:「我說你的哥哥被黃連害得慘死,而你現在明明有機會給你哥哥報仇,卻反過來替仇人遮掩,還為仇人說好話……」

原來,姚村長從小爹娘早逝,全靠他哥哥姚鵬拉扯大,為了家中生計,姚鵬盡心思找了條門路學著經商,幾十年過去,姚家越來越興盛,已成了縣中有名的富戶。

十余年前,姚鵬的原配因病去世,由於兩人膝下無子,又四年,姚鵬娶了年輕美貌的米氏作續弦,後帶著對方搬去了縣城,日子倒也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