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們知道這里嗎?」
「不知道。」
「喂,我用了小半個月才和這個身體契合,這算快的還是慢的啊?」
「慢,慢的要死,一般三四天就可以。不過也正常,他原來身上有重傷,你又是病死了,十天能契合上也不錯了。」
「蘭澤回來之後還需要喝這么苦的葯嗎?」
「他要是契合的不好也要喝。」
「蘭澤是什么樣子的人啊?」
「小孩子,成天和我耍無賴,還欺負我,」他笑了,「走累了要背,葯苦了要喂,心情不好還要哄,打不過我還要讓著他。越長越能欺負我。」
「那你們倆誰在上面啊?」
他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囁嚅道:「我。不過他要是你這種性子,就應該是他了。」
我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了。他攥著拳頭捶了我一下。
「和我說這么多,沒有心理負擔?」
「沒有,你用的是他的身體,看著這個身體,想撒謊都難。」
「那我真是撿了他的便宜啊。」
「蘭澤會回來嗎?」
「啊?」
「沒事。」
「他會回來的,一定會的,他會回來陪你。」
他直起身子,拿著空空的葯碗,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蘭澤會不會回來,不過能把我從另外一個時空拉過來,應該也能救他回來。可無論怎么說,都是逆天改命的事,無論是哪個世界,都不會那么輕而易舉。
我一天天的躺在榻上,沒事就翻翻他們的書,嘗試著融合兩種字,現在已經把他們的字認的差不多了。
從我來到這里,到現在,大概三個月了。還有七個月,我就要離開了。
江和我越來越熟,但是也一直克制著,不做太出格的舉動。他愛著這個殼子,卻與殼子里的人不相識。
微風吹來,亭口的風鈴盪著,及其動聽。他站在一個花樹下,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背:「喂,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吧。」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我,「我過幾個月就走了,不會回來,況且我把這個身子照顧的很好,你就當是給我付的報酬,講講唄。」
他開口了:
「我家是醫師,世代都是,但也學一些巫術,畢竟都能救人。家中所有人十七歲的時候都要離開家,去江湖上闖盪一番,三十歲時,必須要回到那個宅子,再也不涉江湖世事,安生的做一個大夫。我家在江湖上也算是很有名氣的,那些武林上特別厲害的,基本上我們家都救過。
「在江湖上的那些年,我父母惹了很多仇家,也結識了許多人。我父親違背了家中的規矩,偷偷的和江湖上的人來往。有一天,我父親接到了一個任務,殺掉一戶人家。那家人在當地很有財氣,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江湖上的人,就被人追殺了。
「出錢買他們命的人還算講究,說了只殺主和侍衛,不殺仆,他們家雇來的人不許殺。但是有一個孩子,不受人寵愛,穿的住的都不好,就被當成了下人的孩子。我父親就沒動他。
「甚至在他看見滿院子的屍體嚇傻了時,還把他抱到了一個沒人的房間里。那個人就是蘭澤。蘭澤記得我父親的樣子。當然,這些我父親是不可能和我說的,都是我自己根據後來的事推斷出來的。
「他是那家的小公子,母親是正室夫人的親妹妹,姐妹二人嫌隙,所以孩子也一直不好過。家主也不過問,所以一直被人欺負,也只能當普通的孩子來養,甚至連普通的孩子也不如。
「父親執行完任務回來之後,來了一個看起來很厲害的人,我聽他們說話,隱隱約約的聽出來是他殺漏了一個人,是個孩子。
「後來滿門被滅這件事名噪一時,但人們只知道一家人慘遭殺害,而且殺人的那個人還及其的厲害,其余的就一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