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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無處寄 難寄 1246 字 2021-04-09

☆、遺墨(六)

午夜,謂默抱著被子,哭的一塌糊塗。

她腫著眼睛,給千丞發了一條消息:「我沒有走。」

千丞是第二天早上看見的,一瞬間,竟是笑出了聲。

過了一會,才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得病,會不會死去,會不會最後,在那極為痛苦的處理中死去。

天氣漸涼了,外面賣衣服的基本上都離開了,千丞和謂默在外面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什么合適的衣服。

後來,他們在謂默的家里,找了幾件寬松的的衣服,給千丞穿了。雖然是女裝,但不是很明顯。

千丞又和謂默一起去找了一些血液樣本,這次學校早都停課了,他們直接去的醫院。

醫院里很重的消毒水的氣味,醫生護士穿著一身的白大褂,帶著口罩,在住房和走廊里來回跑。病房里腐爛的氣味太重,僅僅一聞,就讓人惡心。

他們走進病房,就鋪面而來的腐臭和消毒水的味道,衛生間的門虛掩著,嘔吐物的味道也時不時的傳出來。

謂默本想逃離這里,但是她看了看完全不知道,也不好意和人交談的千丞,還是強壓下反胃的感覺,心平氣和的和病人交流。

千丞依舊每天都在實驗室工作,現在一到飯點,都會自動的到樓上,去找飯吃,謂默看的緊,也沒有再出現昏迷這種事。

從病毒爆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涼城已經完全封鎖了,按照千丞的說法,要不了多久,病毒會在其他城市一點點的擴散。其實其他的城市早就有幾起病例了,只不過當初處理的快,都強制性送來涼城,所以還沒有特別嚴重。

謂默百聊無賴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又理了一下時間,最後,在那張寫滿了注定的未來的紙上,她簽上了「千丞」兩個字。

字寫的有一點連,那兩個字又靠的太近了,她又重新寫了一個,這次很好看,滿意了。謂默看著兩個字的對比,笑了笑,第一個擠得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字。

她猛然醒悟,一個字啊,哈哈,真諷刺啊。

「拯」。

「拯救」的「拯」。拆開,那么像「千丞」。

手機上突然出了提示消息,謂默看了看,自言自語道:「病毒已經擴散到周圍城市了,離開的人身體里有感染病毒沒有發現,這下,真的完了。」

半個月後,病重的人全部送往涼城的醫院,較輕的可以在原本的城市隔離治療。涼城成了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謂默披了件外套,去了地下室,千丞正躺在沙發上休息,他脫了白大褂,只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袖,長袖不是很厚。他面朝著沙發,一整個後背就露在外面。謂默順著那條曲線看下去,一直沒剪的頭發長長了,蓋住了脖子,然後是一條極美的弧度,後背上,脊椎骨一節一節的突起。

腰的那里,在脊椎骨的兩側,似是有兩個圓形的東西,中間連在一起,那個東西略微突出於身體,兩個圓中間好像是有玻璃片,發著微弱的白光。那白光使得他腰兩側的衣服更亮。

謂默突然想起了那個護士當初的欲言又止,還有後來告訴她的身體里金屬離子含量較高。那是一種直覺,那個機器絕對不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