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傅懿行這三個字在運動會這天成了競技場上的傳奇,也成了其他班同學的噩夢,他在的地方,沒有旁人能摘下桂冠。
當然有人不服,要舉報他冒名頂替,大都被負責跟拍的女孩攔下了,誰都願意替男神說說好話。
我陪他在操場上跑了整天,沒落著座,臉也被曬得通紅,雖然沒有他辛苦,也確實蠻累的。
結束的時候我索性躺在綠草地上,看晚霞鋪遍天際。
與傅懿行第二次見面的時候,小巷外也有這樣的晚霞,那時候我與他還不熟呢,想起那日折元寶的小弟,我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也躺著,閉上了眼,不理會我自娛自樂,忽然懶懶地開了口:「任恪,我好累呀。」
明明是陳述事實,聽起來卻像撒嬌似的。
我側過身,用手托著腦袋,問他,你怎么這么厲害呢,長跑也能跑,短跑也能跑,還會跳三級跳。
他睜開眼,側過頭看我,「厲害嗎?」
很厲害,我很少用這樣肯定的語氣。
這大概是我見到的傅懿行的1001次微笑,他眼里倒映著晚霞與我。
「那有獎勵嗎?」他問。
我告訴他解老板肯定會給他獎勵,至於我,我可以請他吃魔法士。
谷陽輸了我一包魔法士,是傅懿行奪冠的見證。
他大概是覺得有些掃興吧,又閉上了眼。
唐城終於出現了,用腳尖踢了踢我倆,「你們可是開幕式上最耀眼的男神,怎么躺地上了,我給你倆照下來,明天那群女生就要換男神了。」
我笑著說傅懿行才是真男神,我就一個花瓶,不做男神也罷。
傅懿行竟然點點頭,說:「他就是一花瓶。」
唐城把我們拉起來,一臉嫌棄地搖了搖頭,說:「仗顏值欺人,欺人太甚,」
我們三個人難得湊到一塊兒,明天又是周末,唐城做主晚上去吃燒烤。
啃著雞翅的時候,唐城忽然問說,你們覺得我和馨兒還有復合的可能嗎?
我指指傅懿行,說,你要長成他那樣別說復合了,讓她嫁給你她都願意。
唐城在桌子下面踹了我一腳,氣哼哼地說:「吃你的韭菜吧。」
傅懿行問,你就這么喜歡她?
唐城說他習慣了和寧馨兒在qq上聊天,一起去看電影,沒有寧馨兒,他每天閑得都有些發慌,心里空落落的。
我跟他說習慣和喜歡是不一樣的,過了這段時間他就不會想她了。
唐城讓我閉嘴,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沒有話語權。
傅懿行說,那我也不能給你建議了,我也沒談過。
「我就不懂了,你們這么帥,怎么就沒談過戀愛呢,難道沒有女生跟你們表白嗎?」
我說,我覺得漂亮的都沒跟我表白。
傅懿行沒說話,唐城一定要他給個答案,他才說沒感覺。
我忽然有些好奇,「講道理寧馨兒和你們在一塊兒玩了那么久,她又說傅懿行帥,怎么反而成了你的前女友了?」
唐城突然心情大好,說:「因為我溫柔體貼,待人真誠,馨兒說她不喜歡行哥這樣距離太遠的。」
遠么?
好像所有女生都在說傅懿行給人距離感。
但這個人現在也就在我對面啃大骨頭。
他停下了動作,對唐城說「你自己也知道不是長得帥就能談戀愛的。」
唐城問,「那你想談么?」
「遇見喜歡的人就想談了吧。」
我覺得傅懿行說得很對,如果真有一個女孩讓我體會到「寤寐思服,輾轉反側」,我恐怕…
是日子太美滿讓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是一個不祥的人。
傅懿行注意到我忽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