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禿頂好像容易遺傳,我沒見過傅總爸爸,「你爸頭發多嗎?」
「算多的。」
路迢迢不知道為什么又興奮起來了,「毛發濃密,嘿嘿。」
我想我應該理解了他的點,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那天看的片子,兩個男演員私、處的毛也剃得很干凈。
是拍攝需要嗎?
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你說為什么那些男演員也要剃毛啊?上次我看到那個,兩個身上都沒有毛,正常人不會不長的吧。」
迢迢和谷陽對視了一眼,忽然笑得有些邪惡。
傅懿行放下筷子,「兩個男的?你為什么要看那種東西?」
我忽然意識到這話不該說,便笑著打哈哈:「隨便看看…」
他嘴角微微彎起了一抹幾乎不可見的弧度,抬眼看我,我又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錯覺,他的眼神,有些野性,像非洲草原上注視著羚羊的豹子。
「傅總,你既然喜歡男生,那你也應該多學習學習是不是?我給你分享一點資源?」迢迢雙眼放光。
他一直熱衷看到傅懿行產生七情六欲,也最喜歡和人分享手里的種子。
傅懿行沒說不要,雖然也沒說要,但我覺得他不是不要的意思。
「路迢迢,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不是直男嗎,你下百合片我還算能理解,下鈣片做什么?」我問。
「我想著萬一哪天你需要呢?是吧?你看你不是和我要了?」
谷陽樂瘋了,坐我身邊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笑聲。
他這話說得不對,但我竟然沒辦法反駁。
我確實找他要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自證清白,雖然我也不清白。
傅懿行說,「我想看看他看過的。」
「我只看過一部!」不知道我這個時候說話還有沒有人信了,「真的,名字叫什么什么beach,其他我都沒看過。」
走出食堂的時候,谷陽悄悄附在我耳邊說:「我以為你是拿給傅總看的。」
我硬著頭皮告訴他:「沒,我自己看的。」
谷陽又笑了一下,沒再多問。
放學的時候我跟著傅懿行來到車棚,想起來我還欠他一個願望。
「你想要什么呀?」
他愣一下,然後說:「先緩緩,可以嗎?讓我想想。」
「沒事,慢慢想。我不會忘的。」
春天在這個時候綻放得極其濃烈,四處都有勃發的力量。
推著車路過主樓的時候,我看到海棠樹上已經結滿了花苞。
我不知道是學校里的海棠特別有包容性,還是所有的海棠都具備這樣的品格,它們綻放的時候,樹上不全是粉里透白的顏色,花與葉相互依傍,相比於那些開花時不長葉子的樹木,色調上,海棠不占優勢,但我卻覺得粉粉綠綠的樣子最可愛。
我還記得它們去年怒放的樣子。
轉眼間,我與傅懿行,也一同經歷了夏秋冬春。
車棚到校門口這條路,早有早的景致,晚也有晚的格調,下雪時好看,春日里,也讓人心里歡喜。
這個季節,這個校園,最適合談戀愛了。
「傅傅,你覺得唐城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就是,你喜歡的男生,會不會是唐城那種類型的?」
他轉過頭來看我,眼睛被暮色襯得格外好看。
「他是哪一種類型的」
「瘦瘦的,小小的,皮膚白得像牛奶一樣,臉也很漂亮。就是那種,江南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