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空氣都被凍結,唐潮看著一本正經的蘭葵予,有點想笑。
這姑娘……腦子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他本來還以為她屬於什么神秘勢力,就像電影或者小說中躲藏在暗中保護某些人的那種,現在想來,還是他腦洞開小了。
這個世界是一本書?開什么玩笑。
方穆博也被這荒謬的言論給弄的啼笑皆非,不過他修養很好,沒有表露的像唐潮那么明顯,溫聲問道:「姑娘,你家里人知道你出來找我們嗎?」
「我知道你們覺得我腦子不正常。」蘭葵予搖搖頭,很輕微地笑了下,「我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根本不相信。」
「但是有很多事情是你無法忽視的,在一些特別的時間節點上,你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甚至是思想,去做出一些在平時看來根本就是胡鬧的事情就像你昨晚開車去了唐潮家一樣。」
方穆博臉色終於變了:「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他家?」
蘭葵予平靜地和他對視:「因為我知道劇情。」
少年捂著滴滴答答流著血的胸口,踉蹌著回到自己的住處。
那一整天都沒有愈合的傷口不斷流著血,讓他極為虛弱。顧不得先處理傷口,他跌跌撞撞地沖進書房,按開台燈,發了瘋地翻找自己書桌的抽屜。
沒有。沒有。沒有。
抽屜空空如也,里面那些記錄了腦洞和劇情的紙片都不見了。
都沒有了。
他脫力地癱倒在椅子上,怔怔盯著天花板,繁雜思緒從腦子里閃過,最後只余下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
我要輸了。
不,我不想輸,不要輸,我不能輸。
衣服上的血已經干了,硬邦邦結成一片,濃重的血腥味兒縈繞不散,黯淡白光照亮他面目猙獰的臉,從某種角度看上去竟然和姜佑有些神似。
電腦中的文件不出所料地被全部刪改了,也不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方法,少年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回原來的歷史文件。
操。他喃喃罵了聲,絕望地閉上眼睛。
不能輸,不能輸給其他人。
時間還早,只要動作快一些,他還有補救的機會。這個念頭像一劑強心針,令少年漸漸找回了力量和勇氣,他立刻直起身子握住鼠標,因為動作太猛牽扯到了傷口,疼地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那女人的攪合,這個時候真正的手的應該就只有負責方穆博那條支線的家伙,雖然被搶了頭籌很不甘心,但他至少要做到不落在其他人後面。
他不會讓姜佑輸的。
唐潮走出星巴克,站在門口,遠遠望著對面憶江南里傳出的燈光,感覺到方穆博站到了他身後。
「你信嗎?」他低聲問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