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嗓音低沉，心道自己真他媽牛逼，被勾成這樣還能保持理智不干死黎簇。

「都怪你……都怪你的……」

黎簇有點委屈的嘟囔………………………………………………………………

「你不怕自己壞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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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走了嗎？」

黎簇揪著他襯衫領子，瓮聲瓮氣的問，鼻子埋在他脖頸處，呼吸間全是吳邪身上的煙草味，他怕今夜之後自己再也沒機會聞到，便有些貪婪的賴在他身上不願意下來。

吳邪確實該走了，他抱著同樣只穿了襯衫的黎簇上岸，怕小屁孩著涼，腳下走得很快，沒多久就回到車廂。

車廂里全是兩人搞出來的味道，有點熏人，吳邪摸著黎簇的屁股，低低出聲：「你在這等我，我去幫你拿衣服。」

「……」

黎簇沒說話，手腳還纏著他不放。

吳邪搞不清他是什么意思，頓了頓，輕聲道：「別怕，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要放他下去。

黎簇掛在他身上不動，一副不肯下去的樣子，他緩緩抬起頭與他對視，臉頰通紅，眼眸明亮，囁嚅著：「還要……」

吳邪呼吸一沉，警告他：「別咬嘴唇，為什么還要？你不恨我了嗎？」

「你希望我恨你嗎？」黎簇反問他。

「……」

吳邪沉默了，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視著他，良久之後，他認真的開口：「如果不能讓你愛我，那就只能讓你恨我。我需要你，黎簇，需要你幫我完成接下去的計劃，但這個過程會很艱難，你需要一種情感支撐下去，它可以是愛，也可以是恨。」

「完成計劃……」

果然啊，果然只是為了計劃。

黎簇幾乎要當場哭出來，死死攥著自己的手心才憋住。他憋紅了眼，牙齒用力咬著下唇，試圖用疼痛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別把心里的愛太過直白的表現出來，那些濃到骨血里的愛意，吳邪根本就不屑一顧，再坦露出來只會丟人罷了。

「黎簇，你為什么不聽話，我讓你別咬嘴唇。」

吳邪確實沒覺察到黎簇的異樣，他的目光被他殷紅的嘴唇吸引，他真的太喜歡親他了，比操他還要喜歡……………………………………………………………………………………………………………………………………………………

突然，他聽到吳邪在耳邊啞聲，說：「別恨我，小簇，別恨我，好嗎？」

「嗚……吳邪……」

黎簇瞬間淚崩，……………………………………………………………………………………………………………………頭顱高高揚起露出纖細脆弱的脖子，仿佛垂死的白天鵝，淚水在臉上肆意流淌。

欲海沉浮間，吳邪在耳邊低喘著的問他：「喜歡我嗎，黎簇，喜歡我嗎。」

黎簇被問的胸口一疼，隨後沒有任何猶豫，含著淚一字一句答：「喜歡……喜歡了兩輩子……」

[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喜歡了兩輩子。]

吳邪說不定都忘了，其實他早就回答過他。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黎簇便想，自己的眼淚和血都為吳邪流了。

上輩子痛到極致仍咬牙切齒忍著不肯示弱，不肯將自己脆弱無助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怕他覺得他沒用，怕他覺得當初看上他是錯誤的。所以那么努力的去變強，就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他站在同一個位置，並肩作戰生死相依，可惜啊……可惜他終究無法走入他的世界。

這輩子大約是太疼了，淚水總是不自覺就會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