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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有了驚疑,說是醫者仁心,但又怎么清楚其真正的想法。

連影密衛都探查不到的人。

悟元咳了一聲:「我是孤兒,師傅卻是秦國人,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自然也是秦國人。」她瞥了眼章邯以及韓信:「我的來歷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什么不能說?我又不搞機密情報之類的。」

有的事身在其中難會知道幾分,正如她自己的事,救她的那個人的喃喃自語她有聽到:悟元?

「至於為什么別人都不知道,原因再簡單不過了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因為道不同。」

說了這么多了,不覺得有些口干,挺順手給自己倒了杯茶,頗為大大咧咧。

和他們便道相同了么?

在想到往事的確有一瞬間的陰霾,但賜予他這些的人早已離去由他親手所殺。無論何種情緒又能對著誰呢?既如此,又有什么所謂。

天清地闊,明月皎皎,他微微垂眸看到自己那雙手,有些蒼白,他曾告訴扶蘇運轉天下的手是張開的。

如今他這雙手用不著運轉天下了。

有人恭敬謙卑雙手遞過一盞茶,抬眸有著白發的青年眼中的神色和從前一樣。

嬴政手指微微曲了曲,伸手接過,看著醫家少女道:「因何道不同?」

他沉默天地隨之無言,他目光溫和如水,似乎月光也多了寧靜平和。

悟元換了個姿勢道:「很早之前我就說過要出來闖盪江湖,我師傅說我是不知天高地厚,醫道還沒悟透三分就敢出來醫人性命,直到五年前……我那時就已聽過鏡湖醫仙的名頭,難想要互相驗證所學,但是一去我就沒了這個想法。」

她一想起來就有些氣不過:「一個人生了毒瘡她卻拒絕醫治只因是秦國人。」

氣呼呼的樣子讓這里不算秦國人的秦國人也有了些許笑意。

「雖說醫者仁心,要一視同仁,只是將病人視作病人,但誰能做到啊?要是秦國人和匈奴人我肯定救秦國人,十惡不赦之人和忠勇之輩我也肯定是救後者,但看著她說什么不救秦國人就很氣啊,那個來求她治病的秦人清清白白的商人,瞧了許多醫者才求到醫仙頭上。」悟元繼續道:「其實她也想救,我看出來了,她是很好的醫生,但是就因為那什么三不救原則,原則……有的人重視原則,我也不說什么,但是我也就沒了和端木蓉交流的想法,至於墨家農家儒家……反正都跟我沒關系,我是醫者我要做的就是好好治病救人,旁的,跟我沒啥關系,我不想摻合進渾水中。」

她滿月就被師傅所救,從小學習醫術,師傅是隱世高人連帶著她也跟著隱世,雖然不曾外出但不代表對外界一無所知。

農家、墨家、儒家、兵家、法家……諸方勢力緊密交織成一張網羅了天下的網。

制衡而對立,牽一發而動全身。

太復雜奇詭,她腦子不怎么好使便干脆拒絕成為其中的絲線吧。

而掌握這張網的是站在天下最頂端的人,這張網的起和終都握在他手中。

不可能再出現這樣的人。

她師傅曾這么說過,也就再一次想到了他師傅說到帝王時的表情以及一聲長嘆:「可惜……」

可惜什么?

她有很多次想問卻又沒敢出口。

☆、氣之聚散

這間木屋隱於深山,處於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