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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實在太大了,他想抱都抱不過來,只能抓住硬刺一樣的鬃毛,被帶得顛起落下。

他覺得蛋都要碎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剛才他還沒來得及提褲子。

大東西似乎感覺不舒服,朝著一顆大樹就直沖過去。

蘇跡當機立斷,手猛的往左邊一推,身體向右邊地上滾,打算好用一條腿換一條命。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一股輕柔的力量托著他飄在離地面三寸高的地方,抱頭撅屁股。

蘇跡持續發蒙。驚魂未定的持續這個動作,汗順著鼻尖兒往下趟。

「還不起來?」

蘇跡一個激靈爬起來,褲子瞬間掉到腳面。兩條細骨伶仃的長腿徹底暴露在夜空中。

剛剛失去的五感像是百川匯海,風吹屁屁涼,瞬間尷尬無比。

手忙腳亂的提褲子,一個使勁碰到被磨紅的脆弱地方,眼淚都要逼出來。

太他媽疼了。

在這兒不得不提一下,他掛空襠已經很久了,久到都忘了還有內褲一說,剛開始還想用麻布做一個,可那粗糙的質感胳膊腿兒都感覺到磨的慌,那里只怕更受不了,後來就習慣了。

拾好衣裳,極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點兒,就當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

裝作不經意的瞄了男人一眼,看他跟往常一樣,沒有看他笑話的意思,才算放下快掛不住的面子。

「你,你怎么會在這?」蘇跡喘氣還有點兒不穩,帶著些微劫後余生的顫。

「給你的珠子沾了血。」男人開口,好像說的是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蘇跡說什么也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不由的抬手握住手腕上的珠子,紅紅的比小指頭粗不了幾毫,沒有珠光不像寶器,看不出什么材質,就這么個東西招喚來了美人救命,讓他沒有斷胳膊斷腿兒,能整個人囫圇個站在這兒。

他的心有點兒亂,感激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句謝謝顯得太輕飄,根本不足以表達內心的激動。

剛才還巍峨如小山的大東西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趴在了地上,從正面看才看出來是只大野豬,趴著都快到他肩膀高了,壯的像頭牛,背上的鬃毛聳立,跟針似的豎著,兩只碗口粗的獠牙鋒利異常,看著都嚇人。

蘇跡覺得自己沒死在這東西手里簡直就是萬幸。

如果他來到在晚那么一點,或是自己早一步被甩出去,下場一定及其慘烈。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個世界好危險,他第一次有了深入骨髓的體驗。

他已經走了七天,哪怕一天只走四十里路也二百八十里了,也許這對他而言就是一瞬間的事,可他感覺到自己流血就來救急,那也是個了不得的人情。

看著男人風淡雲輕的美人臉,蘇跡忍不住在心里慶幸,飯不是白做的,這個付出與回報的比例正到可以回票無數回!

危機解除,他突然聞到身上一股惡臭,跟野豬同味。

蘇跡窘迫的想找個水潭跳下去,比剛才掉褲子都尷尬。畢竟一個男人被人看又不會怎么樣,可身上惡臭就太丟人了。

「那個,你先等我一下。」他得先找個地方洗澡。

男人悶不吭聲的跟在他身後,看他沒頭蒼蠅似的亂鑽。

在哪來著?剛才明明看見了,有個小河溝來著,怎么就是找不找?美人跟著後面讓他更緊張,難道他沒有聞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嗎?

他都快尷尬哭了。

「你找什么?」男人問。

蘇跡紅著臉自暴自棄的說:「我得洗洗,太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