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還有我們。」剩下的幾個突然停下來,鄭重開口。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蘇跡不得不停下來,詫異的看著他們。這個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可是自己怎么著他們了?
「阿達跡,你還不明白嗎?你找到鹽就是救了我們的命,是部落的英雄,是我們的恩人,是下一代無可厚非的首領。」鄭天水凝視著他,目光里滿滿的情緒都快要溢出了,一字一頓的說,「我們願意效忠與你。」
幾個年輕人不約而同的停下,面向他雙手托起自己的武器,單膝跪地。
「我蘇白願追隨蘇跡,任憑差遣。」
「我東成願追隨蘇跡,任憑差遣。」
「我鄭天水,列風願追隨蘇跡,任憑差遣。」
所有人都停下腳步,目光的焦點全部集中在蘇跡身上。
雪花飄飄盪盪的落下頭上,身上,捧著骨刀石矛的手上,融化成水珠順著皮膚滑進溫暖的深處。
沒有人動一下,就那么虔誠的,仰望著,如果信仰之力可以化為實質,蘇跡覺得自己一定能看到各種顏色的氣息向自己涌入。
這一刻突然顯得庄嚴且肅穆。
蘇跡張了張口想再問什么,可這時突然覺得什么都不必再問,一切盡在沉默之中。
「我接受。」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跟平常完全不一樣,帶著一種說不明的安定人心的力量,讓人不由的想跟隨,願意將忠誠交付。
幾個人緩緩起身,自然而然的圍在他四周,成眾星拱月的姿態。
「不會讓你們後悔。」蘇跡開玩笑似的說。
「部落的規矩,自己選的路,死不後悔。」鄭天水第一次在蘇跡面前大笑,笑的及其暢快。接著大家都笑了。
幾個年輕人的笑聲傳出去很遠,震的樹枝上的雪末紛飛。
雪沒完沒了的下著,自從開了頭兒就像完全沒有停的意思,才大半天就積攢了厚厚的一層。
路越來越難走。
蘇跡沖著凍得通紅的雙手不斷的呵氣,無奈身體素質太差,啥用不頂,還是冷的夠嗆。
這要是換了過去的他,哎,算了,不提也罷。
冷,好冷,他埋著頭機械的往前進發,寒冷的西北風把他為數不多的思考能力刮到了天外,現在只想找個暖和的地方吃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泡饃。
肚子非常配合的開始鳴叫。
什么時候才能走回去?他真的是一步路都不想再走。可是黑毛借出去了,他有那么一眯眯的後悔。
走著走著,他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事忘了。
是什么?已經被凍住的腦子怎么也想不起來。
「等等,我們是不是走錯了?」蘇白望著四周,驚疑不定的問。
什么?走著最前面的幾個人頓時停了下來,四下尋找自己做過的標記。
沒有,什么也沒看到。
蘇跡突然一個激靈,木木的腦子如醍醐灌頂般嗡的一聲,炸開。
他好一陣子沒有看到自己做的標記了!
天色暗沉,黑壓壓的烏雲密布在天空,大雪飄盪,能見度非常低,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除了了樹就是雪。
標記,標記在哪兒?幾個人互看一眼,滿臉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