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1 / 2)

一臉。

蘇跡全程看著,一言不發。

「你,你不能殺我。」青年還在強調。

「東成在哪?你把他怎么樣了?」鄭天水一腳踩在他胸口,急切的問。

「死,死不了,你要殺了我,他就死定了。」青年躺在地上,惡意滿滿的說。

鄭天水狠狠的握著刀,沒有說話,反而看向蘇跡,「阿達跡……」

蘇跡看著鄭天水,淡淡的說:「東成會回來,有蘇不需要交換。」

鄭天水毫不猶豫的舉起骨刀。

「不,不要!」青年驚恐的看著越來越近的骨刀。

手起刀落,鄭天水沒有避開噴出來的血液,只有敵人的熱血才能稍稍安慰他空盪盪的胸口。

☆、紅珠

地上一片狼藉,六七十號俘虜全都變成了有蘇刀下亡魂,血流在土地上,很快就滲了進去,徒留下濃重的血腥氣彌漫。

有蘇部落每個人臉上身上都是血跡斑斑,有婦人提著砍刀,有孩子攥著箭支,咬著牙憤恨的砍劈戳刺,一下又一下,眼神悲憤欲絕。

蘇跡出奇的冷靜,像一個見慣了生死的劊子手,絲毫沒有被這個集體屠殺是場面嚇到。他自認來自和平時代,自己也是一個平和的人,可除了剛開始惡心不適,現在竟然沒有丁點兒反應,他後知後覺的認為有什么不對。可他又說不上哪里不對,一切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在做,也許他的心本來就沒有他想的那樣柔軟。

殺不殺俘虜,蘇跡根本沒有考慮,什么人權,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最欣賞的一句話就是「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換成有蘇,也一樣。對於侵略者,殺,是最後的警告。

至於救東成,如果是在狗血電視劇里肯定要留下那個惡心人的玩意兒,交換,然後後患無窮。他絕不,他們有蘇經不起再折騰,他也不是聖父耶穌。

「阿達跡,東成怎么救?」鄭天水看著蘇跡,眼神滿是堅毅。

「夜襲。」蘇跡望著遠處,口中吐出的兩個字如同冰粒子一般堅硬寒冷,如同他現在給別人的感覺,冷硬,卻在冰冷之下深埋著滾滾岩漿。

鄭天水問都沒問怎么個夜襲就開始准備,他相信他會帶他們救回東成,堅定不移的相信。

部落善後的事依舊是前首領蘇林多主持,他組織大家把去世的族人全部送進了神廟,他們會在這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受到神的安撫,魂歸故里。

蘇跡站在神廟前,望著停靈在廟內死去的族人,男人,女人,甚至還有沒長大的孩子,他們就那么並排倒在地上,無遮無攔。早上時還鮮活的跟他打招呼,現在卻永遠的躺在那里,無聲無息。妻子失去丈夫,父母失去兒女,凄厲的哭聲回旋盤盪,看一眼就足以銘記一生。

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臉上,這就是你沾沾自喜的談判結果,是你自以為高明的生存手段,在絕對的武力面前,都是狗屁!這是血的教訓,是人命換來的教訓,痛徹心扉,刻骨銘心。

就這一次,他發誓再不會有下次,他不允許!

使勁搓了搓臉,他開始招呼大家做飯。已經將近一整天沒有進食,鐵打的也受不了。悲憤不能抵擋飢餓,他們還要更重要的事要做。

沒多長時間,蘇白帶著人回來,空著手,一無所獲。

蘇跡表示沒有關系,趕緊休息等待晚上。

炊煙再次升起,打掃干凈的雪地除了斑駁的印子什么也沒留下。歪倒的籬笆已經有人在修繕,也許明天,也許後天,部落里就再看不到大戰的痕跡,可人心上的枷鎖卻再也放不下。

蘇跡靠著土牆,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不知道想什么。

成人扶桑從虛空中走來,站在他身邊,沒有說話。

蘇跡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那么呆著,肩並著肩,不依靠,也不遠離。

過了好一會兒,扶桑突然攤開手,遞向他。

什么?蘇跡看著他,無聲的問。

一顆隱隱泛著流光紅珠出現在他手里。

蘇跡莫名的被吸引,紅珠內好像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在躍動,惹得他一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