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坐在藤椅上,一口一個吃著蘇跡做的小甜餅。瑩潤的指尖擦過略顯霸氣的唇瓣,帶著說不出的肆意魅惑。
黃泥人又在偷偷看他,還當自己做的多隱秘,傻頭傻腦的,蠢。
他眼尾微微一挑,輕輕勾勾手指頭。
一直在關注著他的蘇跡屁顛屁顛的顛過來,臉上滿滿的不自覺的殷勤:「阿桑什么事?」
「沒了。」扶桑給他展示一下空空的盤子。
蘇跡拿著空陶盤磨磨唧唧的沒話找話:「你還想吃啥?你說我都給你做。」
「龍肝鳳腦。」扶桑輕描淡寫的說。
蘇跡被戳的肝疼,龍肝鳳腦,你怎么不吃狼心狗肺呢!轉身就走,卻被一只修長的手攔住。
接著感覺臉被蹭了一下,就看到扶桑的手粘上了一片白。
蘇跡趕緊撲棱了兩下臉,沮喪的哀嚎:他的形象又沒了。
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個伙夫加可以吸吸的活動抱枕,不需要形象,他知道。
蘇跡再次裝滿盤子拿給他,手指無意中碰到他的手指,心里居然酥麻麻的一陣竊喜。
完了,他完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跟扶桑在一起呆著,不是智商掉線就是奶爸化身,根本就不是平常的他。不行不行,他必須轉移注意力,要不然非得陷阱名叫扶桑的沼澤里不可。
「阿桑,我要去換鹽,你自己在家好好的,我多給你做點好吃的。」讓我出去冷靜冷靜。
「同去。」扶桑想都不想說,他才不要和黃泥人分開,一天都不行。
蘇跡,傻眼。
扶桑出行簡單的很,讓紅珠把家連著里盆盆罐罐全變成袖珍行帶走,尤其是他吃飯的家伙,一件不落。
蘇跡眼看著他打包家當,感覺像是要去逃荒。
就這樣,蘇跡背著行李,抱著娃娃扶桑,騎著黑毛,跟著大隊伍,悠哉哉的出發了。
是的,黑毛回來了,這次它可來了個大變樣。體型比原來大上一倍都多,原來是像個小牛犢,現在都不能用牛來比了,就是個小坦克,坐在背上老平穩了,要是夏天還能搭個棚子遮陽。
晚上露宿,就見一個藤屋拔地而起,灌碗瓢盆一樣不落,因為他沒有做結界,藤屋的葉子就長得密實些,多少有些私密空間。但其他一切都在眾人的眼前,就是沒一個人敢放肆去看。
那是大人,他們不能也不敢褻瀆的存在。
蘇跡該做飯做飯,該睡覺睡覺,他的臉皮也已經厚成了城牆,不在乎在大家面前單獨享受。
他現在是發現了,你越是平易近人,他們越是不拿你當回事,總感覺你還是個孩子,需要指導,需要糾正。可他不喜歡,既然把權利給了我,那就把信任交付,否則,一切都是空話。
到達左崖,蘇跡並沒有跟眾人一起去交易地點,反而抱著扶桑進了城。
黑毛照例被打發去玩,他還不想引起恐慌。
走過那個去年冬天對他來說不可逾越的城門,他突然覺得這個門又窄又破,比農村的土洞也高級不到哪去。
一進城,最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