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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不安與劫後逃生的復雜情緒,緊張的神經突然綳斷,眼淚也掉了下來。

販奴人臉色不善的看著他,八字眉毛耷拉在眼角,一副陰沉沉的樣子,「客人這是什么意思?我的奴隸我想怎么處置我說了算。」

蘇跡面無表情的看了一圈,指著他身後那七八個奴隸說:「你這兒的奴隸我都要了。」然後指指那個差點被掐死的孩子說:「這個算搭頭。」

「好好好。您怎么說都行。」販奴人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好的事,本來不滿的心思全被眼前大塊的鹽所填滿,趕緊滿口答應。接著對著身後的奴隸張嘴就罵:「你們還不趕緊給新主人磕頭,趕上這么仁慈的主人天大的福氣!」

蘇跡也不想聽他嗦,交了錢,讓他把這些人的衣裳還給他們,販奴人居然還磨嘰不願給,破衣裳也是衣裳,還能給下一個奴隸:「這天也凍不死他們……」

蘇跡一聲沒吭,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盯著他,看得販奴人發了毛,不情不願的拿出來一堆破布衣裳,奴隸們挨個分了,他領著人就走。

「爛好心,招是非。」扶桑淡淡的說。

「知道。」可我就是控制不了。蘇跡心知肚明,自己的舉動已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販奴人的鞭子抽的更用力了。

「阿桑,要不我把這里的奴隸都買了怎么樣?」也不知道他是認真還是在打哈哈,語氣有那么種琢磨不定的味道。

「想做就做。」扶桑毫無原則的說,黃泥人要做的就是原則,他高興就行。

既然已經開了口子,那就招搖到底好了,他就是有鹽,就是有寶貝,有本事你們來搶,他一開始一直想著要小心,要謹慎,可現在突然不想了,他要壯大,要發展,要快,盡快。他害怕哪一天自己還沒有准備好,再一次厄運降臨,那個孩子的遭遇猶如醍醐灌頂,讓他瞬間清醒。

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的多。

所有販奴人看他就像在看一個會走的鹽庫,有人嘀咕:「也不知道他身上怎么能放下那么多鹽。

自然也有見多識廣的,「那人有寶貝,不是簡單人,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然後,蘇跡真的一個人承包下了這里今天所有的奴隸,烏壓壓的,目測比他們部落的人少也少不到哪兒去。

最後清點下來有四百五十三人。

今天,成了販奴人的狂歡日。

蘇跡領著浩浩盪盪的人群出了城西,一路招搖到城門口,卻被一個中年男人攔下:「貴客慢走。」

「什么事?」蘇跡滿臉疑惑,卻心生警惕。他不得不警惕,一下子買這么多人肯定扎人眼,他心里有數,但他自有另一番打算。

「我家城主大人想請您過府一敘。」中年男人笑的謙卑,但他身後的一干武士卻兵甲俱全,一個個猶如怒目金剛。

蘇跡假裝看不懂他無聲的威脅,笑著問:「城主找我一個鄉野小子做什么?」

「貴客去了便知。」

「那這些……」他指著身後的一片烏壓壓的大尾巴。

「我會幫您看好,絕對一個少不了。」男人笑著一揮手,分出十來個人把蘇跡身後的奴隸驅趕到城牆一邊。

蘇跡把懷里的扶桑換個手抱,一擺手,「帶路。」

他們一路笑語焉焉,很是交談了一番,卻是誰也沒摸到對法的底。

城主府是蘇跡至今為止在人類中見到的最豪華的房子,粗壯的巨木柱子撐起高高的屋梁,挑高的屋檐已經有那么一點點東方色,鋪著平整青石的地面已經被磨的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