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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厚祿了?

他要是敢說不許父子同朝為官,非得被人攻訐不可!

「你不要轉移話題!」柏珍將歪掉的樓掰正:「說,你到底跟萬通做了什么交易?你嫁女兒給方紅卓,是不是回報他幫你作弊了?」

吳有為算是聽明白了,他這是想扣給他大帽子,而連帶其他人,拖人下水這事兒,最終目的不就是萬通么?

「我嫁女兒就是有目的,那你嫁女兒給富商也是有目的吧?」吳有為立刻就道:「你積攢錢財又不見你花銷,是不是偷偷干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審問我還是我審問你啊?」柏珍郁悶了:「你只需要回答問題,少扯旁的沒用的。」

「我說什么呀?」吳有為一攤手:「你那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好么。

本來就沒有的事情,讓他承認什么?而且這事兒還牽連到萬通他們。

對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不管你怎么嘴硬,進了錦衣衛北鎮撫司,就是死人,也得給拷活嘍!」柏珍眯起眼睛,一身的煞氣:「你一個小小的侍讀學士算什么?」

「不算什么。」吳有為很慫的承認:「才六品而已。」

「算你識相。」柏珍指著刑房道:「在這里,掛過最高官職的是國公,最低的是進士,就沒有過白丁。

他以為這么一說,可以讓吳有為認識到自己的渺小,結果吳有為好奇的湊上去看了看,用一種長見識了的口吻道:「這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大名鼎鼎的刑房啊?」

上次他來,萬通好像怕嚇到他一一樣,不許他往後邊來,據說後面是重地。

結果這次他來了,也走到了重地的入「門處,原來入i門處便是刑房,刑房過後是一個通道,然後才是詔獄。

有點「工」字型的意思,只不過刑房對面是文書室,這是招供了就能直接畫押的意思。

柏珍得意洋洋:「刑房里的刑具多不勝數,你要是再不招供,我就讓人給你挨個試一遍,讓你嘗嘗錦衣衛的手段。」

「那是不可能的。」吳有為卻信心十足:「下官雖然品級不高,可也是朝廷命官,你沒資格私自用刑。」

「我是錦衣衛,不用私自用刑,明目張膽都可以。「柏珍強調:「錦衣衛駕貼一出,誰敢爭鋒?」

「不錯,錦衣衛駕貼一出,無人爭鋒。」吳有為道:「可是,你卻是派人將下官騙來,而不是直接破1門而入,用駕貼將下官抓過來!」

如果有駕貼,柏珍就不會這么盡心思的將他騙來了。

早就耀武揚威的去他家里抓他了。

錦衣衛什么時候需要騙人了?他們都是直接抓人的好么。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柏珍沒有真憑實據,只靠猜測,以為他們有貓膩,就迫不及待的抓他了。

抓他也是沒辦法,別人都沒他官位小啊!

他要是想抓萬通,恐怕他手下的錦衣衛都不敢動手。

所以只能抓他,文人一個,用了大刑,由不得他不招!

只要他扛不住大刑招供了,就算事後皇,上知道了,最多是罰柏珍個年奉,因為他破了一個大案,還特么的得功過相抵。

吳有為能知道這些是因為他熟讀過大明的律法,知道大明曾經有過這種事情,錦衣衛又是天子親軍,哪怕憲宗皇帝想幫他,也不能寒了這幫親軍的心。

加上吳有為對自己嚴重估計不足量,以為自己在憲宗皇帝的心中,只是個比較有意思的小侍讀。

所以他心里也沒底兒,看刑具和親身體驗是兩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