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麥肯德感激的接過皇後殿下送的草,奶糖是護身符,這盆草就是吉祥物。

「嗯嗯。」木翊很篤定,因為……因為守著阿維德太難為情了,一談這個話題他就會腦補這孩子是怎么有的。

「既然是您的要求,在下自然做到,不過陛下那邊,在下還是要去匯報的。」

「嗯嗯。」木翊欣然答應,只要不守著他說,什么都好。

麥肯德醫生離開培植店不久,飛行器便被人攔住了,對方陰沉的道:「我的主人想要見你一面,希望你能配合。」

麥肯德也沒想到,陰郁男口中所謂的主人竟然是國王陛下的親姑姑,已經出嫁的帝國公主,阿莉西亞夫人。麥肯德醫生也知道對方找自己來沒什么好事,何況傳言阿維德和皇族其他人的關系都不怎么樣,麥肯德更是緊張。他拘謹的問:「不知道夫人讓在下來,有何吩咐?」

「麥肯德,聽說木翊肚子里的皇子,是個雄性?」阿莉西亞夫人穿著一身艷紅的長裙,施施然的走到麥肯德身前,嘴邊帶著優雅的微笑,即使人到中年,依舊美艷不可方物。

染的鮮紅的指甲捏著一個透明的水晶瓶,里面半瓶透明的液體,看不出是什么東西,對方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麥肯德醫生已然臉色慘白,額頭上就沁出一層薄汗,他已經預料到了什么。

阿莉西亞夫人把玩著那個瓶子,慵懶的坐在舒服的躺椅上,陽光之下,長長的睫毛在她白皙的臉上出一小片陰影,和掩藏在她眼底的那一層陰鷙的光融合在一起,更顯的陰沉。

她笑道:「木翊的祖上只不過是一介平民,靠著蠻力和殺伐才爬到了現在的位置,說到底,木家上下全都流著骯臟的賤民之血,更何況我那個侄子,呵!」阿莉西亞夫人適時地停下,眼底的怨毒再也掩飾不下,「總之皇室血脈容不得玷污,我絕不允許流著賤民血脈的雜種出現在這個世上。」阿莉西亞把那個瓶子遞給麥肯德醫生,「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了吧,麥肯德。」

麥肯德醫生瞬間被嚇的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道:「夫人!這事一旦被陛下之後,您和在下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木家也不會善罷甘休!」

「不會讓這個雜種一下子就死,這葯無色無味,葯效會慢慢滲透,到孩子兩三歲,葯效才會發作,誰也不會懷疑到你。」

「可他畢竟是……」

「麥肯德,你一手帶大的妹妹已經十八歲了吧,真是年輕漂亮,現在女性這么稀少,如果被賣到黑市上,想必應該有很多貴族想要買她做性|奴,哪怕是轉賣,也能賣不少錢。」阿莉西亞把那瓶葯劑放在桌上,溫柔的笑道:「你要知道,你們不過也是一介平民罷了,一個小丫頭,不會引起我的憐惜。」

麥肯德醫生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緊緊捏起的拳頭青筋暴起,聽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挺直的脊梁仿佛不堪重重負一般,沉沉的地塌了下去。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壓抑的氣氛在長久的沉默下更顯得沉重。阿莉西亞夫人一點也不著急,微笑的望著跪在自己腳下的人,篤定他不會反抗自己。

人都有弱點,只要能把這弱點拿捏住了,任何人都不過是她腳下的一條會說話的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