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麒道，「為所欲為的。」

「咳咳咳，」東郭徵開懷大笑，「說的對，九郎想試試嗎？」

「不了，」姬麒笑道，「這斷手上面有錦瑟樓的香味。」

東郭徵挑眉，聞了聞，道，「這是錦瑟樓的香味，不過這香是繆水邊君望城帶來的。」

「好的，我該回家了，再見，大叔。」

東郭徵：「？」

姬麒雷厲風行，當下令人查清東郭徵名下產業，五爪龍紋，繆水旁君望城每年各式香料流向，親自去庭尉司查看殘屍，以青鳥與鳳啟歌相通。

廖化宮里，一群宮女侍衛圍著牙牙學語的連城，和他捉迷藏，連城遮著眼，幾個人在旁邊護著，生怕他摔倒。

片刻，連城一把抱住一個人，「爹！」

「我不是你爹，」姬麒心情大好，宮人紛紛退下，「今日早朝如何？」

「乖的很，我教給他，別人問什么都說不知。」軒轅昶道，「你身上什么味道？龍涎香？」

「你認識？」姬麒道，「查案時粘了些氣味，不過廖化宮里也時常燃龍涎香，卻不是這味道。」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神非魔非神，是天地靈物，因庄子之故為七重天道家看中，時常集大鯤所生龍涎香來供奉，不是凡物，魔界離北冥千萬里之遙，因此你不曾見過。」

「人間天子也用不得？」

「用不得。」

「君望城，」姬麒道，「那人說這香是君望城來的。」

千羲宮。

鳳啟歌撫摸青鳥羽毛，「既是人間帝王，該去皇陵才對，是有人要故意挑撥三界關系了。」

姬麒送來的半只斷手香氛陣陣，鳳啟歌蹙眉，「我遍識奇香，竟然不識得這味道。」

「這世上只有一種香不曾見過。」鳳啟歌看向肩頭青鳥，「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告訴鸞鸞，我會找機會派他去君望城一趟，讓他早做准備。」

青鳥清鳴一聲，飛去高空。

入夜時，姬麒到青鳥傳信，軒轅昶亦在，鳳啟歌將在幾天後的早朝提起這事，朝堂中一應關系都已打點好，姬王代鳳帝南巡君望等等。

姬麒正在沉思，殿外忽然一陣吵嚷，一名宮女扯著嗓子喊，「想對我們小公子做什么！」

「連城！」

殿外，幾個常和連城一起玩的宮人堵著一個瘦弱宮女。

先前大喊的宮女是一只雉雞，激動之下大喊出聲，此時已看著姬麒等人兩股戰戰，「殿……殿下，這鳥鬼鬼祟祟地盯著小公子……」

那瘦弱宮女正是一只鳥，連城躲在侍女身後，露出眼睛骨碌碌偷看他，姬麒那句「殺了吧」終於沒能說出口，「做得好，拖出去。」

「這位小公子和姬王很像，殿下已猜到早朝上那人不是你。」青鳥道。

「想知道他身份的太多，」少年淡然一笑，「讓他們猜去吧，連城的身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青鳥頷首，待鳥被扔到廖化宮外，正要化形飛起時，一個俯沖從天而降，生生將鳥啄死，又啄下一顆眼珠，向鳳啟歌復命去了。

「以後看到這鳥怪，打死扔了就是。」連城被軒轅昶哄著回去睡覺，姬麒臉色一冷，回頭囑咐那些宮人。

雉雞破天荒，被殺人不眨眼的主人誇了一句，當下尾巴翹到天上，昂首闊步地走了。

「這些宮人，也有可信的。」姬麒道，「匈楚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