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看守愈嚴,不許旁人進出,還有萬鷹之神海東青守著……」
「沒有消息說,那獸奴得的是什么病嗎?」
「沒有。」
厲敏吸了口氣,「帶些貴重葯材送去廖化宮,找藍玉將軍,就說永遠不忘浮梁坊把酒言歡之時,快去!」
宮女畏懼地點了點頭,遠遠離去。
四下無人,厲敏終於可以偷偷抹去眼角幾乎落下來的淚水。
鳳啟歌看著她走遠,回身時,青衣少年劍眉星目,含笑望著他。
「青兒。」鳳啟歌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上前將他抱在懷里,「她也說你好看。」
青鳥清聲道,「陛下可看到白龍飛天?不覺得有異?」
鳳啟歌枕在他肩上,默不作聲。
「原來攝政王身邊還有一條白龍,陛下,那條白龍是何人,潛伏在魔界又有什么目的,」青鳥目光冰冷,盯著鳳啟歌肩上衣飾,「萬一,那條白龍就是攝政王呢?」
「胡說什么,」鳳啟歌悶悶道,「天上的龍縱然入魔,也不許踏入魔界半步,何況鸞鸞?」
「他是九頭鳳凰與業火紅蓮之後,怎么會是一條龍。」
「陛下又在自欺欺人了,」青鳥笑道,「陛下也知道,鳳舞公主未婚先孕,那些年公主頑皮,四處游歷,萬一曾去過魔界之外……」
「放肆!」鳳啟歌立起身來,「皇家之事,哪里由得你胡亂猜測!」
青鳥臉色一變,柔聲道,「何人有龍神血統?攝政王身邊那條金龍,可是復姓軒轅。」
鳳啟歌靜了片刻,溫聲道,「青兒,你我之間不要說這些事,坐下來陪我喝酒,好不好。」
「紙醉金迷當然最好,」青鳥指著天空那道觸目驚心的裂口,「我有時也很疑惑,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看了許久,總是人心最難懂。」
「陛下不怕攝政王與神帝勾結,奪你的帝位,拿你的江山?」
「你簡直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攝政王居心叵測,我最喜歡看陛下與他勾心斗角,」青鳥嗔笑道,眉眼如醉,除去衣衫,站在他面前,「不過今朝有酒今朝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交給國丈就好。」
鳳啟歌臉色難看地笑了笑,「對,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來。」
青鳥笑吟吟地倚進他懷里。
一夜纏綿之後,天亮時青鳥又一次消失不見,鳳啟歌翻了個身,花樹上青鳥屍體就這樣看了他們一夜。
「我知道,」鳳啟歌淚水打濕枕畔,笑道,「我知道那不是你。」
幾天之後,攝政王凱旋而歸。
鳳啟歌一覺睡到天亮,等禁軍進了城門,才在宮人連聲催促下不耐煩地起身穿衣。
歸來時萬人空巷,迎名將李愷英魂歸來。
姬麒一身縞素,親自押著李愷的屍身,穿過鳳城長街。
李愷征戰不多,更多的不過是清剿擾民的獸群,流寇,蠻夷,然而他愛民如子,有狼軍軍紀甚嚴,從不驚擾百姓。
有狼軍無法擅離職守,只能在廖化宮長跪不起。
鳳啟歌冠帶不穩,還在不斷抱怨宮人不給他梳發,他倒是預料到死的一定會是李愷,也沒有多少震驚之情,只是有些詫異李愷竟死的如此凄慘。
姬麒一身白衣,臉色也蒼白無比,看起來竟顯得干凈清純不少,嘖嘖,真是一副好皮囊。
睚眥侯不斷使眼色,鳳啟歌這才回過神來,「飛衛龍驤為國為民……屢立大功……擇日行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