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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人相互的一個月,他感受到老人的好,心甘情願照顧老人家,親人團聚的日子還沒享受多久,他卻將要親眼看著她離開。

殺雞的活兒是宋冽和司機做的,桂花奶奶回頭看到他捧著苦瓜臉坐在台階上犯愁,一喊,問他胡思亂想什么。

老一輩的人很注重氣氛,逢年過節,都很講究有個喜慶的氣氛才吉祥如意,小孫子生日到了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哭喪著臉算什么呢。

謝夕澤聽桂花奶奶口氣不大高興,整理好情緒,也過去給殺雞的兩人幫忙。

雞割過脖子後關在籠子里還掙扎了一段時間,石板上都是血,奶奶看謝夕澤活干得少,就讓他去接桶水把地板沖干凈。

謝夕澤腳步踉蹌地跟過去,水沒提上,宋冽就過來接手,看他狀態不對,擔心的問他,「是不是累了,進屋休息。」

謝夕澤這會兒思緒憂愁,沒功夫躲避宋冽,更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么。

桂花奶奶搖了搖蒲扇,說:「小宋,別太慣著孩子,他長大啦,總不能再把他當成小孩養。」男孩子粗養才像個樣子,白白瘦瘦的,還不會干活兒照顧人,以後哪里能討姑娘家喜歡呢?

謝夕澤回了屋,宋冽把石板沖干凈也跟了進來,看他沒打采地趴在枕頭,就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發,「怎么不高興了?真的不想過這個生日嗎?」

謝夕澤偏過頭不看人,「說了你也不懂。」他不能把自己重生這樣荒謬的事告訴他,也不想讓他知道。

拍開宋冽的手,謝夕澤閉眼,「我睡會兒,別來招惹我。」

這副樣子,倒和從前無異。

他這兩天的脾氣陰晴不定,寧願避開宋冽,也很少對他鬧脾氣了。

宋冽勾勾嘴角,低聲叫:「澤寶。」

一看,謝夕澤才沾了枕頭就睡著,他這兩天有心事,夜里沒怎么睡。而宋冽卻想,他的小澤是因為他的事在煩惱嗎?

謝夕澤突然間壓抑,受噩夢困擾,反反復復夢到十分不好的事,半夜時分發起了燒熱。他驚醒後,口干舌燥地去客廳倒水喝,過了門檻沒注意,摔了一跤,整個人趴在地板悶哼,把睡在沙發里的宋冽驚醒了。

「小澤。」宋冽翻身而起,屋內黑暗,他卻准確地走到謝夕澤面前,把人打橫小心抱了起來,放在沙發里坐好,轉而去開了燈。

謝夕澤神思恍惚,宋冽趕緊過去抱了他,摸著他的手和腳,才發現很涼。

謝夕澤抱著膝蓋,屁股墊在宋冽的枕頭上,此時的他眼角很紅,看上去非常可憐。

他目光無神地看著宋冽,張了張嘴,因為難受,眼角滑出一串生理淚水,「宋冽……」

他小聲喊著,一如曾經受到委屈時,只在宋冽眼前露出的可憐模樣。

他病了,心里病了,望著宋冽的眼神充滿祈求,「你可不可以過來一下,抱一下我。」

「小澤,哪里不舒服?」宋冽說話的時候,完全讓謝夕澤坐在他的懷里了,攏起男孩子細長的手腳仔細摸了個遍,謝夕澤在發抖,他就抱緊人,探到額頭的溫度,直覺他起了低熱。

自上次從醫院回來,宋冽順手帶了個葯箱,他取出體溫計,把謝夕澤抱在身上給他量體溫,果然發了低燒,意識還不太清醒,仿佛被什么東西給魘住了。

宋冽心一驚,抬起他的下巴緊緊看著人,「小澤,看我。」

過了一陣,謝夕澤渙散的眼眸才回神,宋冽抱了抱他,「你在發燒,神情況不太好,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一聽,謝夕澤急忙搖頭,「我不去。」

他推開宋冽,背對著人坐在另一頭沙發上,聲音悶悶啞啞的,「吃葯就好了,去醫院麻煩,低燒很快就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