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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沒少在宋冽面前掉過眼淚,有時候是真哭,有時假哭,哭起來沒完沒了,假疼扯開嗓子嚎,真疼就悶起嗓子哭,一點都沒有身為男子漢的自覺。宋冽就把他抱起來放在懷里哄,哄來哄去只有反復地一句,澤寶不哭,從八歲到二十歲,從來沒有變過。

澤寶不哭。

就哭。

唉。

哭了你才心疼我。

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怎么會不心疼呢?

於是,宋冽把他手腳攏在懷里,「澤寶不哭。」

幾乎是下意識的,謝夕澤捂著泛紅的眼,「就哭。」

「唉。」

「哭了你才……」謝夕澤突然放下手掌,從宋冽懷里安靜地退出去,背對著人躺下了。

重生不易。

他想,不管是他還是宋冽,這一次都不太容易。

他變了,宋冽也變了。

第21章

第二天,謝夕澤才退的燒熱反復的發作起來,醫生給他檢查完,搖頭說:「體質比較差,再留院觀察幾天,」

謝夕澤這次的燒熱來勢洶洶,醫生說耽誤了治病的最佳時間,沒在他發高燒時第一時間把人送過來就做得不對,如果再晚點,估計都要把腦子燒壞了。

孩子不懂事年輕放縱,主要責任還在大人身上,任由孩子胡來。

宋冽默然,他沒有煙癮,昨晚熬了一夜,後半夜才發現謝夕澤重新燒了起來,他幾乎一晚沒睡,連續幾天沒有得到正常作息,神壓力綳得很緊,想抽支煙,又舍不得離開謝夕澤半步。

這次的主要責任的確在他身上,他沒把人照顧好,明知道人在發燒,卻因為心軟,放縱他帶病連續幾天熬著不休息,假如這次謝夕澤再此因為突發的意外離開,他該怎么面對呢?

痛徹心扉的感覺他已經經歷過一次,宋冽捏著眉心,倦色爬上眉頭,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對謝夕澤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次重來的機會,再怎么護著,還是讓人在眼皮底生病難受。

他看著躺在病床里的謝夕澤,面色蒼白,下巴尖很明顯,連呼吸的起伏都格外緩慢,他甚至害怕人突然沒了氣息,手指放在對方鼻子下,和醫生說:「要不要給他掛個氧氣罩。」

醫生說不用,抽血檢查的結果出來,確認人只是因受激和勞累多度,體質下降病倒的,要多輸幾天液好好休息,宋冽慢慢松了口氣。

「小澤。」宋冽握著謝夕澤沒有吊水的那只手,放在嘴邊一口一口的啄吻,中間助理打來好幾次電話,他匆忙交待兩句,就把手機關了機。

臨近晚上謝夕澤才醒過來,宋冽一直守在旁邊盯著他的情況,看他醒了,立馬問他有哪里不舒服,順手把水壺的水倒出來,等涼了點,慢慢送到他的嘴邊喂他喝。

謝夕澤水沒喝完就推開了,他摸了摸發漲的肚子,沒什么神地說:「想去廁所。」

宋冽要抱他去衛生間,謝夕澤說不用,最後宋冽蹲下給他穿好鞋,扶著他過去的。

謝夕澤身子虛軟無力,語氣也是軟綿綿的,「我又發燒了?」

「嗯。」

「家里邊的事……」

宋冽說:「有人在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