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就是挺占便宜的,尤其是溫涼那個美貌量級的,基本笑一笑就能占了全世界便宜。
林景酌把書放進包里,斜跨起那個大包來。
溫涼喊他什么他都不會有意見。
工作日的上午公車上的人並不太多。
斜挎著運動背包的少年穿著淺色的棒球衫,下頭是在腳踝處挽起了三指寬的牛仔褲,他扣著一頂牛仔棒球帽,看起來活力十足。
在他邁著長腿大步跨上公車,往零錢箱里扔硬幣還跟著硬幣撞擊的叮鈴哐當聲搖頭晃腦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感覺出小伙子的雀躍。
不過誰談戀愛不高興呢。
林景酌背著包拉著扶手,面對著窗戶站定的時候,嘴角有一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的笑意。
窗外是晴天,街道兩邊的梧桐在不寬的馬路上撒下一片蔭蔽,留下幾點金色的陽光在其中斑斕跳躍著。
林景酌在看到靠得越來越近的圖書館的時候,低下頭笑了笑。
他笑得很淺,但笑意卻如同水波一般一直盪進了眼底。
雖說他知道,這不過是個節目而已。
但等他一步一步慢慢向圖書館靠近的時候,林景酌卻還是有幾分自己都不敢言說的忐忑和不安。
節目組替他和溫涼約的是九點半,圖書館正門邊。
林景酌一手習慣性地攥著書包的背帶,另一只手則拎著旁邊的咖啡店里買的兩杯熱拿鐵。
拿鐵的香氣和熱氣在略帶寒意的早晨里緩緩上升。
林景酌穿的少,站在原地被風吹得臉都紅了。他跺了跺腳,仍舊沒舍得進門,在人群的圍觀下自若地睜大了眼睛四處眺望著,一雙漆黑的眸子里宛如有著璀璨星辰。
但溫涼那邊…就沒有這么順利了。
在整個節目組的人堵在他家門口扯著門把手不讓他出去之後,溫涼大致已經摸清楚了這個節目組的意圖。
「第一次就遲到,不好吧?」溫涼靠在玄關處無奈的笑著,捏著自己的鼻梁好聲好氣地跟工作人員商量。
節目組來得早,不到六點就敲了他家的門,全程見證了已經早起的他鄭重中帶著點緊張兮兮地洗臉刮胡子換衣服。
可沒料到最後,他花了比平時多不知道多少倍的心思拾好了之後,人不讓他走了。
站在他面前攔著他的小姑娘看著溫涼這樣無奈中帶著些懇求的眼神,差點腿一軟歪進他懷里,一把扶住旁邊的門框站穩之後,咽了口口水瘋狂搖頭。
溫涼長嘆了口氣,笑著無奈地捂住了眼睛搖頭。
隨後,他想了想,脫下襯衫外套掛在椅子上,自己走進了廚房。
「溫涼的廚藝為什么這么好」這個問題,其實一直是他朋友圈里的一大未解之謎。
脫了外套的溫涼只剩了一件質地柔軟的襯衫,他開了顆扣子,露出了形狀明顯,瘦得恰到好處的鎖骨。
握著平底鍋的手臂肌肉緊實,線條非常流暢。
他烤了一袋面包,單手握著兩個雞蛋在平底鍋邊緣磕開,扔進鍋里之後轉身去冰箱里拆了一包培根片。
溫涼的神態依舊是慣常的淡然和不緊不慢,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緊湊,沒消多久,就做完了兩個簡單的三明治。
水紅的番茄片和嫩黃的的雞蛋兩廂映襯,兩個胖乎乎的三明治被好好地包起來,塞進了一個牛皮紙袋子里。
溫涼有時候會自己打包東西去片場,所以廚房用具倒是全得很。
在廚房里溜達了一圈,他甚至還找到了一個咧著嘴笑的小貼紙,把紙袋子折好給封上了。
被工作人員放出家門的時候,離九點還差一刻鍾。
被堵了一個小時的溫涼都有些感激他們的好心了,站在門口不確定地挑眉道:「真讓我走了?」
「是啊是啊是啊。」領路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