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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些少爺脾氣,卻終究瑕不掩瑜。

三年的時光,將幾人變成了好哥們,卻也讓季明宇與遲墨之間變了質。因緣造化,突然有一天,遲墨在季明宇的心里就生了根、發了芽、開了花。

季明宇開始找各種機會約遲墨兩個人一起出去,次數多了,聰明如遲墨也就懂得了怎么回事,他沒想拒絕,因為這恰如他願,於是在一個艷陽高照的午後,季明宇牽著遲墨的手出現在了豐逸擎和顧寒的面前,嚇得兩人噴了口中的可樂。

少年的感情總是純粹而美好的,卻也是任性沖動的,季明宇覺得自己既然是個alpha,就沒有理由讓遲墨再服用抑制劑,遲墨也是被愛沖昏了頭腦,竟答應了這非常愚蠢的提議。

於是,在高三最後的一個假期,遲墨的發情期到了,季明宇將人帶到了自家山上的別墅里,度過了肢體糾纏的三天,沖動之下更是永久的標記了遲墨。

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季爸爸知道後火冒三丈,自己的兒子是什么身份地位,怎么能和小攤販的兒子結婚,於是采用了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進行逼迫,遲墨腹背受敵,一面是季家的謾罵羞辱,一面是親生父母的指責逼迫,這個瘦弱的omega硬是生生扛住了,連豐逸擎和顧寒都為之動容。

然而悲劇總是連串的發生,遲墨在隨著爸媽進貨的途中遭遇了車禍,父母雙亡,只有他一人生還,一同失去的還有他的雙腿。

遲墨求著豐逸擎和顧寒,千萬不要告訴季明宇,因為那時季明宇剛挨了一頓鞭子,傷口感染加之壓力過大,徹底卧床不起,每天說著胡話。

兩人替遲墨瞞下了,每天在病房里照顧著已經接近崩潰的omega,這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季媽媽。

豐逸擎和顧寒不知道季媽媽對遲墨說了什么,只是短短的十分鍾,季媽媽走後,遲墨就提出了想要出國,而且還是在瞞著季明宇的前提下。

豐逸擎大發雷霆,無論怎么追問,遲墨終是不說緣由,問得急了便痛苦流涕。

人心都是肉長的,豐逸擎和顧寒又怎么忍心一再施壓,於是,在遲墨病情穩定之後,兩人瞞著季明宇,將遲墨送到了荷蘭,那個充滿郁金香與風車的浪漫國度。

就這樣在異國他鄉,這個孑然一身又失去雙腿的男孩孤獨的度過了三年。

遲墨走之前,曾給季明宇寫了一封信,卻只有短短的一句話:舊歲今朝,離人歸不歸?

季明宇醒後,魔怔了一般四處尋找,卻終究摸不到任何線索,偌大紅塵,他終是弄丟了那個叫做遲墨的男孩子。

終於,在第二年後,他知道遲墨不會回來了,他認清了現實。季明宇開始花天酒地,紙醉金迷,醒來後卻依舊心痛難忍,他想恨,卻始終恨不起來。

這段感情中,其實並無誰對誰錯,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所熱愛的而努力,卻弄得所有人的心支離破碎。

豐逸擎看見季明宇如此痛苦,不止一次想要說出真相,可他忘不了分別時遲墨的眼淚和請求。

這個一向聰明高傲的男孩子拍了拍自己殘缺的腿,抬頭看向了豐逸擎和顧寒,「未來的路,你們替我帶著他奔跑,然後,讓他將我埋葬在回憶里,這是我最體面的退出方式。」

兩行熱淚順著遲墨的臉龐蜿蜒而下,他用力攥住了自己空空的褲管,聲音哽咽,「答應我,絕對不要讓他知道。」

飛機呼嘯而過,仿佛什么都沒有改變,可是,豐逸擎知道,有兩顆心枯萎了。他不懂,何為愛情,卻永遠記住了愛情猙獰的一面,不僅可以吞噬人心,更能吞噬生命。

「季老爺子怎么樣?」顧寒笑著看向了慢吞吞走過來的豐逸擎,「有沒有鬢發微白。」

豐逸擎皺了皺眉,「我怎么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

「剛才沒有,因為擔心明宇,現在有了,」顧寒的笑容里帶著幾分落寞,「自以為是總要付出些代價。」

「他們知錯了……」豐逸擎晃了晃手里手機,「准備接駕吧,他要回來了,明天的飛機,我訂的票。」

顧寒愣了愣,隨後開心的笑了,「真有你的。」

「不是我的功勞,」豐逸擎指了指病房,「全仰仗那位爺的勇猛,血漿攻勢不是誰都承受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