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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黃粱 除零 1245 字 2021-02-02

采露楊采露的,她脾氣好不跟你計較,你還真蹬鼻子上臉?你知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

梁海豐氣急敗壞:「你自己不學好就把責任全推到別人身上?我小時候教你的道理都喂狗了?那你怎么不怪你媽去世得早呢!」

梁駿直勾勾看著後視鏡里梁海豐的眼睛。

他臉上是一種奇異的神色,像是笑,又像是痛苦和悲傷。他慢吞吞地說:「我有時候會懷疑,小時候看到你們恩恩愛愛的樣子都是我的幻覺。爸,你真的愛過我媽么?」

梁海豐的心沉了沉,想解釋,「小駿……」

梁駿拉開車門,下車了。

梁海豐愣了一下,等回過神解開安全帶,邊喊著梁駿的名字邊打開車門時,梁駿已經逆著堵住不動的車流,跑出老遠了。他在十字路口轉過去,身影消失在梁海豐的視野。

梁海豐站在原地,伸手摑了摑自己的嘴,「怎么不長記性呢。」

他坐回車里,想,讓孩子冷靜冷靜也好。他也冷靜冷靜。

梁海豐重新調整了一下後視鏡,想到梁駿的那個問題,眼眶微微發紅。

十一月,秋高氣爽,夕陽如錦。

梁駿攏了攏校服外套,心想,時間過得真快,夏天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了。最後一次見應晃朗時大家還穿短袖吹空調,現在怕冷的毛衣都裹上身了。

他在書包里找了找,捏緊了那把鑰匙。

第09章

爬上六樓,梁駿跺了跺腳,頭頂的燈居然亮了。

他小聲嘀咕:什么時候修好的?

鑰匙插進去之前,他都有點兒忐忑,害怕鎖換了,或者因為什么原因門打不開。除了這兒他也有別的地方可去,不說其他人,苟東岳總是願意留他的,可他現在沒心情跟苟東岳貧嘴,他只想一個人待著。

門是鎖著的,擰開兩道鎖,門向他敞開了。

梁駿松了口氣。

應晃朗家跟之前沒什么區別。梁駿打開之前自己住的房間,里面整潔干凈,還裝了新空調。他往床上一趴,把頭埋進被單一股洗衣粉的香味和曬過陽光的味道。應該是剛洗了曬了。

怎么這么巧,他心里忍不住想。

脫了鞋,在床上滾了兩圈。

他看了看手表,還差五分鍾七點半。這個點應晃朗早該下班了,怎么不在家?

梁駿本來想等會兒,結果這張床太舒服、在這里待著也太安心了,不知不覺睡著了。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半夢半醒間聽到開門的聲音,模模糊糊起來,一開門就看到應晃朗脫掉外套,露出里面被汗得濕透的背心。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扎得松垮垮得有點散,胸膛起伏喘著氣,能看出來身材和氣色都比之前好了很多。

乍然相對,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梁駿剛醒,嗓子還有點啞,「你去哪兒了?」

聽著有點像撒嬌。

應晃朗抹了把臉,薄薄的外套在手里被揉成一團,「健身房……咳,你……」他想問梁駿怎么來了,又有點招架不住他上下打量他的目光,只能先落荒而逃,「我先洗把澡,等會兒說。」

進了衛生間,對著鏡子,應晃朗忍不住掀開背心,打量起了自己練了三個月的成果……雖然不是天天去,但顯然比三個月前的自己好多了。腹肌初具雛形,緊身背心隱約能勾勒出些許形狀。

應該不丟臉吧……就是,頭發怎么亂糟糟的。

應晃朗懊惱地解散開頭發。

跑步的時候頭發扎得太緊,勒得頭皮疼,騎單車回來的路上就松了一道。他騎得快,今天外面風又大,結果就成了這樣。

算了,臉丟了就丟了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