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味道了,冬夜寒風凜冽,玫瑰的香氣清冽纏綿。他睜開眼,看著梁駿獻寶的表情,伸手接過了玫瑰。
廣場很熱鬧,來來往往都是人,三兩成群,情侶或者好友。
燈光很亮,襯得星月暗淡。
倒是玫瑰與應晃朗白皙的臉相映紅,應晃朗眼里含著笑意與羞澀,在冬日夜風里如同烈烈盛放的另一種絕艷名花。
梁駿忍不住上前一步,輕聲說:「想親你。」
應晃朗想說大庭廣眾你想什么呢!
他剛剛張口,梁駿就扶住他的肩,唇與唇相碰,一觸即分。
應晃朗顫了一下,像是被嚇到了。
梁駿松開手,笑嘻嘻的,「好了,回家吧。」
他不看應晃朗的表情,率先轉身。
走了兩步,應晃朗跟上來,與他並排,握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扣。
晚上兩人又鬧得很晚。
早晨兩人都懶得起來,睡到快中午,應晃朗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起來穿了衣服褲子,一開門
「surprise!!!」
門口是三男兩女,男生都是他好友群里的,為首的是他高中最好的朋友江鄴,捧著一個巨大的蛋糕盒。
「請進請進。」應晃朗說。
朋友把蛋糕盒放到桌上,先是一疊聲的「生日快樂」。
自高中畢業後,由於每個人的發展不同,又各自在不同的城市,除了偶爾假日能出來一聚,大部分時候大家只能在網上聊天打嘴炮。
他這個地址只有江鄴曾來過一回,應晃朗沒想到他們會來給他過生日。
他笑著給他們倒水,心里很感動。
江鄴笑著錘了錘他的胸口,說:「我們訂了餐廳,離這不遠,中午咱們一起吃頓飯。」
應晃朗自然說好。
五個人里只有一個女孩他不太熟,隱約只記得名字叫許向陽。
她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大家嬉笑著,和應晃朗開著玩笑,說他一個人過得舒坦,還是藍城好之類的話。
沒兩句又扯到女朋友的事上,有人半真半假地問他大半年前,夏天的時候,那個約會有沒有後續?要不要兄弟幫他介紹女朋友?應晃朗還沒想好如何開口,就見他們幾人推著許向陽到了他面前。
許向陽垂著腦袋,臉有些紅。
應晃朗不著痕跡地蹙眉,心中考慮著拒絕的措辭。
卧室里忽然傳來一聲砸床響動,少年沙啞的嗓音滿是不悅:「吵死了」
氣氛霎時一靜。
尤其是許向陽,整個人仿佛凝固了。
愣了愣,江鄴才試探問道:「你家還有別人?」
「嗯。」應晃朗點了點頭。
他開了卧室門,回頭朝江鄴他們歉意微笑:「稍等一下。」而後關上了門。
梁駿在床上,把自己裹成木乃伊,腦袋塞在枕頭底下。
「我朋友來了,你要不要見一見?」
梁駿不知道是因為困還是別的,有氣無力的,「可以見嗎?沒關系嗎?」他把枕頭移開,拖長了嗓音,「哥哥你要還介紹我是什么『朋友的弟弟』,那我還是不見好了。」
應晃朗輕聲說:「不會了。」
梁駿立刻從床上起來,撲到應晃朗身上,在他脖頸和肩膀的交界處咬出一道紅痕,「蓋章!」
應晃朗哭笑不得。
不僅如此,梁駿還特意挑了件白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脖頸和胸膛露著,上面全是昨晚應晃朗又親又吮弄出來的吻痕。
應晃朗說:「你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