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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堂管上乾宗上上下下的雜事,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心情好的時候。雖然也總是擺出一副不高興的面容,但是比起周清那種仿佛隨時要拔劍殺人的可怕壓迫感,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雖然見人沒好臉色,開口沒多少好話,但是傅光林很講道理,自有自己的一套判斷標准,更別說勤事堂這樣的位置涉及到宗門內部物資的采購,就該放置一個管得住手下又有原則的人。

這也是慕天廖放心地去勤事堂告發勒索的原因。只要運氣好碰上傅光林,多半就能讓謝英受到教訓了。

「可是弟子入門沒多久,真的能擔任管事一職嗎?」慕天廖忍不住道。

這也是他好奇的一點。管事這樣的位置,真的能隨便給一個剛入門的外門弟子?

要么是這上乾宗內部有著超乎自己想象的隨便,要么就是周清的地位實在特殊,可以讓他做出這等違反常理的行為。

「靈田管事之位空缺已久,他通過任務讓你來擔任靈田管事,也不算壞了規矩。」傅光林撇嘴道,「入門沒多久又如何,難不成你現在就尋思著要脫離宗門了?」

「那自然是沒有的!」慕天廖趕緊道。

「那不就得了。」傅光林道,「走吧,帶你去管事該住的地方。」

去新居的路上,雖然傅光林態度並不熱絡,但還算有問就答。而借傅光林的解釋,慕天廖也終於明白為什么自己能夠當上靈田管事了。

因為真的沒什么要緊的……

上乾宗比較講究分工合作,所以各個管事的權力都僅限於那一塊之中。如傅光林只能管勤事堂內部之事,蔣沛只能管刑罰堂內部之事。不同的管事管不同的事,管事們頭上還有個外門大管事,負責統籌協調。

而靈田這邊,因為周清的存在,靈田管事這個職位已經有名無實了。即便周清讓入門沒多久的慕天廖當管事,他的地位也不過是比那些雜役高一點,周清還是壓在他的頭上。

管教人輪不到他,觀察靈田日常情況不用他來,照料靈植有那些雜役,靈田作為獨立出來的部分,平時也不需要和其他諸如執事堂的人進行頻繁交流。

執事堂會送雜役進來,勤事堂會來統計靈田的進出項,查漏補缺,周清為了鎮壓心魔,一步都不會離開靈田。

說到底,無論是什么事,都不需要慕天廖。

「靈田管事」,真的只是一個名頭。一個周清拿出來給慕天廖塞靈石的名頭。所以不管慕天廖是初入門幾個月的新人,還是入門好幾年的老臘肉,都能勝任這個位置。

換言之,這是一個回報很高的閑差事。

搞清楚周清的用意之後,慕天廖有些失笑。原本他還想著擔任靈田管事縱然回報頗豐,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影響自己修煉的進度。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周清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就如他所說,慕天廖只需要讓靈植長得好一些就行他更本質的目的,是借籠絡自己來引出煤球的父親。

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拿到大筆的靈石。加上這些日子陸陸續續到的月例,慕天廖感覺自己的荷包正在鼓起來。

新居在靈田的另一處,不知是不是傅光林叫人打掃過了的緣故,雖然有段時間沒住人了,但並不臟亂,屋外整潔如新,屋內一塵不染,隨時都可以住進去。與給雜役的居處不同,管事的居處才算是一個正經的「房子」。

謝別傅光林後,慕天廖在新居里邊繞了好幾圈,眼中皆是驚喜與欣賞。就像是拿到了糖果的小孩,一舉一動皆掩飾不住那欲噴薄而出的驚嘆。

傅光林給了他一個木牌,寫上名字放入屋內的陣眼之中,就可以啟動防護陣法。

平息了一下興奮的心情後,慕天廖平心靜氣,提起筆,在木牌上認認真真地寫下了「慕天廖」三字。

就像是完成了什么儀式一般,慕天廖長舒一口氣。隨即目光被一旁巡視著的黑貓吸引注意力。

某人類心頭一動,眉角一挑,惡向膽邊生,竟是悄咪咪摸過去,一把抱起黑貓。趁對方反應不過來的時機,捏起貓爪往墨里一按,而後「啪啪」兩下,木牌上多出了兩個貓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