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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若是自己不在一旁,便很不安穩,嘴里總說著胡嚕話,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像在排斥什么。如果沒有自己,它很懷疑慕天廖能不能好好睡一覺。

真是的,那么脆弱,又離不開他,這個人類絕對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存在。

也就自己心胸寬廣,看在他濃烈的愛意上不去計較這種事情,才能接受他吧。

是啊,這人那么脆弱,又麻煩,一定沒人要,只有自己會要他,也只有自己能把他照顧好了吧?

妖元域太子一向是自信的,在這種事情上也如此。他認定了伴侶,便不允許他人染指。

慕天廖坐起身之後,從乾坤袋中取出了幾株靈植補充靈力,隨意嚼一嚼便咽了下去。

「煤球,師兄呢?他沒事吧?」

雖然已經被自己上了葯,但鄒子清當時的情況太危險了,慕天廖忍不住去擔心對方的狀態。

黑貓聽了,雖然有些不爽,但還是用尾巴指向另一邊。慕天廖看過去,才發現隱藏在陣法之下,被層層束縛起來的鄒子清。

雖然雙眼緊閉,周身鎖著不止一個靈器,但他看起來應該性命無虞。

似乎是發現慕天廖醒了,上乾宗宗主鄒齊修走入房間。

見到慕天廖,他滿心滿眼都是歉意。對於自己的三弟子,雖然徒時日尚短,但完全不影響他對慕天廖生起的欣賞之心。

慕天廖仿佛天生為修煉而生,雖然修為的進境停下了,但是運用靈氣的熟練度與日俱增。不僅如此,在傳授他招式的時候,哪怕是鄒子清都需要理解一段時間才能掌握的招式,慕天廖也能短時間模仿個雛形出來。特別是借助木靈氣引動靈植的手段,慕天廖練習起來仿佛不需要醞釀,稍微教了一些口訣,便能熟練掌握。

徒弟出息,師傅也會教得有成就感。這種手把手帶出一個人才的感覺,是一種很美妙的體驗。鄒齊修徒的眼光很高,同時也不熱衷與傳道受業,他本以為自己並不會享受這種事。

慕天廖為徒,不過是看在妖元域太子與自己兒子面子上做出的權宜之計。卻沒想到慕天廖有這般讓人驚喜的資質。

正因如此,在自己一向看重的親兒子竟然做出了他自己以前最擔憂的事情,目標還是他們二人都看好的慕天廖,鄒齊修心中無比痛苦,甚至隱隱察覺到對心境都要有影響。

身為一名化神期修士,鄒齊修早就不會因一些尋常之事而心境產生波動了。但是這么一早,雖然不至於讓他心境出現裂隙,但憔悴是難的。

鄒齊修在慕天廖眼中一直是高深莫測的高人形象,如今這般失落,讓慕天廖只覺得心中苦澀。

想必這父子二人,已經因為古怪的心魔困擾了許久吧。

「師尊,我沒事的。」慕天廖帶著輕笑,安慰著鄒齊修,「師兄在最後關頭,寧願自殘也不願意對我下手。」

「唉,你是個好孩子啊!」鄒齊修搖了搖頭,「我都不知道,攔著子清,讓他一直這么痛苦地活著,到底是不是對的。」

鄒子清在第一次失控襲擊了妹妹之後,一直有意壓制脾氣,甚至之後主動要求鄒齊修將他關入乾峰的暗牢,以被外人注意到異狀,同時避再出手傷人。

之後順著那位闖入上乾宗的神秘修士的建議,將鄒子清轉移到外門靈田,配以照心鏡壓制戾氣,鄒子清的狀態已經有了緩解的趨勢。鄒齊修也不放棄尋求解決的辦法。知道兒子的異狀來源於妖元域之後,他一直出入妖元域,以期從妖皇那兒得到幫助。

妖皇不是不想幫忙,只是聽了他所說的詳情之後便道幫不上忙。他雖然掌握著妖元域,但也有一些地方是他無法完全接管的地帶。

其中就包括鄒子清前去的那片森林。

事到如今,鄒子清當初是心高氣傲得了教訓也好,是誤入奇地無辜遭殃也好,他已經無法歸入正常人的行列,對此妖皇也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他說,有一個人可能知道如何對付這種情況。但是他已經離開了妖元域,沒有說回歸的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