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蘊點點頭：「是啊。明陽跟我說的，他說他喜歡星。星說他最喜歡明陽。」

「沐陽呢？」燕飛純屬下意識地問。

書蘊搖頭：「沐陽不知道，沐陽沒有跟我說過，星也只說他最喜歡明陽。」然後他很了然地問：「爸爸，你是不是認為我對翰墨和翰邈是兄弟的感情，卻認為那是爰情？我媽也這么提醒過我。」

「那，是嗎？」燕飛在心里乍舌，現在的小孩子怎么都這么早熟呀！想他初中的時候多純潔！不，他大學畢業後都很純潔好不好！」

書蘊似乎對自己的感情認識得很清楚，他說：「有女生和他們告白的時候，我很難過。爸爸，我喜歡翰墨和翰邈牽著我的手，我喜歡他們說喜歡我。」

燕飛把書蘊摟在了懷里，心窩有點漲。

「如果翰墨和翰邈敢傷你的心，爸爸打斷他們的腿，把他們趕出家門！」

書蘊抿嘴笑：「他們不會的。我相信他們。」然後他帶著幾分幸福地說：「翰墨和翰邈對班里的女同學都是不假辭色的。他們說，等我們三個大學畢業了，就結婚。爸爸，爺爺說他還要給我帶小寶寶呢。」

噢……燕飛徹底無話可說了。感情家里只有他一個人沒發覺這幾個孩子間的愛情！放開書，燕飛說：「翰墨和翰邈想中考完帶你去韓國玩，你想去嗎？」

「想。」

「……好吧。」燕飛拍拍書站起來，「爸爸不打擾你學習了。」

「嗯。」

書目送爸爸離開，然後拿起筆繼續用功。腳步生風地又趕回主屋，見兩個兒子乖乖等著他回來，燕飛第一句話就是：「你們倆帶書去韓國玩不許給我做壞事！聽到沒有！」

「什么叫壞事？」翰邈故意逗爸爸。

燕飛給了二兒子一個暴栗：「到了韓國，你們倆跟書分房睡！要讓我知道你們倆做壞事，我打斷你們的腿。」

翰邈摸摸自己危險的雙腿，郁悶極了：「我們還是初中生，能做什么壞事啊。」

又是孫敬池出來打圓場：「我們剛才已經教育過他們了。他們不會的。」

「哼，最好是。」燕飛坐下，開始趕人：「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呢。不許跑到書蘊的房間，不然爸爸給你們分院子住。」

「知道啦。」翰墨拉住要抗議的翰邈，跟爸爸們道晚安，然後匆匆離開。兒子一走，燕飛的肩膀就垮下了：「現在的孩子怎么都這么早熟啊。」

「早熟有早熟的好處，晚熟也有晚熟的好處，還是要看他們自己。」孫敬池吻吻燕飛，「我們也早點睡吧，今晚我要。」

我也要！」蕭肖立刻振奮。

「走！」岳邵開路。

燕飛不滿極了：「都是你們沒有起好帶頭作用，孩子有樣學樣。」

「從一而終是我們家的優良傳統。」孫敬池在燕飛的驚呼中把對方橫抱起來，往卧室走。孩子們長大了，開始戀愛約會了。不過他們還正值壯年，有些事現在不抓緊「做」，老了就做不動嘍。

被爸爸趕回來的翰墨和翰邈自然是去找書求安慰。這一晚，兩人把爸爸的話當耳邊風，摟著書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當然，他們只有親吻，沒有做別的「壞事」。直到兩人堅持到高二的暑假，在家里和書第一次品嘗了禁忌之果後，他們終於明白了為什么老爸們讓他們至少過了高二再做，因為真的會上癮。不過，兩兄弟後來還是差點被他們的爸爸打斷腿，因為大一的下學期，他們不小心把書的肚子給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