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在他眼前晃悠，哦對了，還有鏡子里的他自己，所以有了點兒抗體吧。

可在他愣神的這一段時間，葉更已經抬起了頭，眉眼間有點鋒利，目光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祁樂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大明星你好，我是程總的助理，您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葉更不知道為什么居然猶豫了一下才說：「……沒有。」

「哦，好的，那您自便。」他話音剛落兜里的手機就響了，這里人本來就多，祁樂也沒走遠，背過身就接了起來：「喂，言哥。」

全然沒有注意他身後的葉更再次抬起了頭看向他的方向，仔細辨別方能發現，沉沉的瞳孔之下還有微微的顫抖，連呼吸都不自覺放輕了，一雙耳朵仔細地捕捉著祁樂這邊的動靜。

江凜言在那邊說：「樂樂，我今天有點事兒耽擱了出門晚了一會兒，現在在世貿天街這邊堵車堵住了，大概還有十分鍾才能到現場，來不來得及啊？」

祁樂看了一眼時間：「言哥，你別著急，儀式還有十三分鍾開始，應該趕得上，要是趕不上也就算了，程希至不會介意的，你慢點開，路上小心車啊。」

「嗯，好。」

「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

「行。」

祁樂掛了電話之後聽到旁邊有人喊他，他就趕緊過去幫忙了，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已經起身想要喊住他的葉更。

葉更本想跟上去，可剛才來帶他的那個小姑娘突然出現，說是可以准備上台了，他沒辦法，只好暫時把這事擱置，可是卻忍不住心如擂鼓，總覺得，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近了？

程希至他們已經上台，在台上陸續發表了開業祝福，離最終剪還有三分鍾的時候，程希至站在角落給祁樂發了條信息，問江凜言怎么還沒來。

祁樂回說：應該趕不上了，待會兒他到了我把他帶上來再一起去慶功會。

於是程希至就沒有再回了，只默默安排人把江凜言那個位置的空給填上了。

十一點一十六的時候，祁樂到江凜言的電話，說他馬上進地下停車場，祁樂趕緊就從安全通道跑下去，接到江凜言就拉著他又奔回來，江凜言邊跑邊說：「樂樂，別慌，算了算了，趕不上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祁樂卻覺得這件事對程希至來說可能挺重要的，要是江凜言在場的話他肯定高興。

但時間不等人，終究還是沒來得及，祁樂和江凜言跑到一樓的時候，台上的剪刀剛好剪斷紅綢，五繽紛的禮花一瞬撒向半空，祁樂隔著人群和帶望了程希至一眼，只見他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這個方向，眼里滿滿地都是專注和溫柔，祁樂想，他和江凜言這應該也算是趕上了吧。

祁樂忍不住偏頭看了江凜言一眼，卻發現江凜言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地看著台上，瞳孔皺縮、渾身僵硬，整個人就像被抽了魂一樣，和程希至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幅面孔。

祁樂不知怎么了，他擔心地問了江凜言一聲：「言哥，怎么了？剪完了，我們去……」

可江凜言卻急急打斷了他的話：「樂樂，我待會兒還有事，慶功會我就不去了，你幫我跟希至說一聲，過兩天我請你們吃飯賠罪。」

說完就轉身快步走了，祁樂沒搞明白這是什么樣的情節發展，不過他有點擔心江凜言的狀態，所以也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