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沒有嘲笑她,放開修為說道「你現在看看我。」
「看什么?」
叮當心中痛恨他的謹慎,楞楞的反問了一句,隨即掩唇驚呼「怎么你的修為一都沒漲?」
修士,無論靈修還是魔修,對法力的感受都極為敏銳。之前蕭十三郎的氣息如何叮當自然清楚,然而在吸收了自己不菲的法力之後,他的氣息非但半都沒有增加,反倒還有所降低!
連續的震驚,讓叮當徹底為之迷惑。她弄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眼前這一切顛倒了修真的常識,根本說不通。如果非要尋個解釋,只有蕭十三郎的修為遠超於她,刻意假扮才能讓她看不出因由。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理由。
那又怎么可能!
叮當自己都覺得這個念頭荒唐。如果十三郎達到那種程度,何須弄出這么多麻煩,直接搜魂就好,不見得比現在更費力。
「明白了么,這不是什么特殊能力,只是一種神通。所以我不但得不到好處,還得消耗不少法力,負擔可不輕。」
蕭十三郎望著呆呆愣愣的叮當,耐心解釋道「不要把它想得太神奇。你也看到了,它只能吸取你身體里不受控制的那部分法力,而且要身體接觸,還得在對方配合下才能完成。」
「那倒是,否則誰還能和你打。」
叮當聽得似懂非懂,只能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走,頭道「只要手指一伸就把別人的法力吸過來……這個未免太過分。」
她說的有些輕了,如果真是那樣,這種能力已經不是過分,非逆天皆不能形容,絕對的大恐怖。
十三郎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了?」
叮當低頭沉默,十三郎沒有催促,任由她權衡利弊慢慢思考。
密室中很安靜,因各個暗牢都已被十三郎打開,門外時常傳來一些斷斷續續的呻吟,聽在耳中如怨鬼哭嚎,陰森到讓人心悸。那是一些無法逃生、無法求死、不得不苟活殘喘之人發出的哀鳴,其聲凄厲卻沒有絲毫情緒,充滿麻木的冰冷。
置身於這樣的環境,兩個「女人」卻都處之泰然,對周圍的一切無知無覺。仿佛她們不是身處險地,而是正在折柳踏青,泛舟摘蓮一樣。
此時從十三郎的角度,只能看到叮當的側臉;視線所及,那半邊姣好面容上神色變幻不定,顯得躊躇難決。換位思考一下她的處境,十三郎不禁生出許多感慨,還有一些欽佩。
靈魔之間的敵視根深蒂固,雖不是遇到就殺,可也絕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她雖有靈魔異體作為掩飾,卻沒有十三郎那種類似於「模擬」的本事,只能通過功法加以遮掩。可以想象,一旦遇到高階修士,這種遮掩不過是春陽白雪,沒有太多作用。
此外從修行的角度講,這種體質讓修士的戰斗手段更加多樣,但從長遠看,如果不能將靈魔之氣最終合二為一,絕對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不需費神考慮也能知道,帶著如此隱患孤身遠走,甚至不惜闖過陰陽峽谷來到靈域,已經說明了太多問題。誠然,此女的修為可能遠高於十三郎,但是放在靈域這個大環境之下,她不過是萬里汪洋里的一滴水珠,翻不起半浪花。
正在思忖間,忽見小叮當抬頭,對著十三郎嫣然一笑,說道「姐姐想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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