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三章:事起!(1 / 2)

鍛仙 新兵扛老槍 1745 字 2021-02-02

今年的道院開山,來了許多不平凡的人,發生了太多不平凡的事,不少都將為學子們長時間銘記其中最令人震撼者,莫過於來自嶺南水仙小有雙壁之稱的杜慕容沛被逐一事。

道院歷史悠久,在其悠久的歷史中,難免有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被淘汰;然而如杜這樣的方式被掃地出門者,絕無僅有!

長久以來,道院因為教化隨意,管理松散,導致院生、尤其是那些老院生疏懶成性,對院規失去了應有的敬畏。說得直白一些,學子們在紫城沒有生命之虞,窮是窮了,可日子緊吧緊吧也能湊合過。於是乎,人們就像被圈養太久的野狼一樣,失去了應有的警覺。

杜一事,給那些憊懶的人們敲響了警鍾。學子們意識到,紫城並非世外樂土,也不能保證他們一生無憂,自己遲早還會踏入凡俗,進入那個腥風血雨、需要拼命才能求生的世界。

一代青年翹首,一大宗門的內定接班人,一對令人羨慕的神仙道侶,竟然行那坑盜之事,怎能不讓人震驚,又怎么能不讓人感慨,且警惕!

盜竊無疑是可恥的,這件事注定個成為道院史上的一記傷疤,包括原本的受害者、現在的受益者童屜在內,所有學子都不會覺得光彩。然而說到底,杜也是為了讓將來更好,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宗門的發展不得已而為之。

他的條件比絕大多數學子好上太多太多,連他都如此掙扎,別人還有什么資格去安逸,去驕傲?

一時間道院的氣氛變得緊張而凝重,學子們修行更加勤奮刻苦,且帶著一股嚴謹且誠實的氣息不得不說,這是此次讓道院蒙羞事件的一大收獲。

直到杜離去多日,很多人依然不能從中解脫出來,紛紛將精力目光集中到修行上就連嶺南受重挫、河東因為步步緊逼這樣的大事,都不能吸引人們的注意。

「修行修行,最後芯歸還是靠自己。」

這是所有人認識到的真理,或者說,是重新拾回的真理。

除了這些,杜被驅逐還帶來另外一個意料之中的變化,三元的生意更火了!

「想去就去,何苦做那副忸怩樣,你又不是女人。」

把今天的靈符份額交給袁朝年,十三郎瞅一眼童乖,有些恨鐵不成鋼。

靈機已經走了,說是要小別一段時間,那位書生也不知道藏在哪里,連帶大灰也蹤跡全無;雖知出不了什么事,十三郎多少還是覺得煩躁,語氣也隨之有些生硬。

「別把這個事情想得多嚴重要我說,暮容回宗門是好事情真要是留下來,閑言碎語肯定不少,她未必能承受得了。」

今天是慕容離開的日子,童大官人春情萌動,至今不能放下心結。在他看來,慕容或許有欺騙的成分,但肯定不是全部;之所以鬧成這樣,全部都是杜的錯。眼見伊人遠走且很可能終生難得再見,童乖躊躇猶豫著想去看一眼奈何他既沒膽子也不知道見了該說什么,楞在這里擺造型已有半個時辰,好不讓人心煩。

十三郎看出他心不在焉,禁不住便要嘮叨幾聲。倒不是他有紅娘之癖只是因為和女老師一番話,心里對慕容多少有些愧疚此外十三郎覺得童屜這副樣子恐怕沒辦法煉丹,還是整個清楚明白的好。

「這會兒出發還追得上遲可真沒戲了,要斷早斷,不斷就去追,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

童乖此時真誠了銅錘,焉巳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說道「不是這樣的,人家看不上……我不是11…那個……」

「錘子皮 b,嗨嗨!」袁朝年收好靈符,捉弄一下童埀正待要走,卻被十三郎阻止。

「師兄稍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連續經過幾次大事,十三郎在學子中的地位飆升,已被公認為需要尊敬甚至仰望的存在。他的神情溫和依舊,語氣卻不知不覺帶上命令的味道,袁朝年內心一凜,腳步也隨之停頓。

「少爺有事只盡管吩咐,老哥我一定盡心。」

「也沒什么大事,只是問問而已……師兄先等等。」

十三郎轉過身,朝童乖喝罵道「去送送也好,順帶替我稍個信兒,將來我去嶺南,沒准兒還有求著人家的時候。」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客氣話,且不說十三郎如日中天,慕容返回後的命運如何都還是是未知數;說不定水仙門容不下她倆,再次被驅逐甚至更慘都有可能。這件事情任誰也插不了手,只能看慕容自己的造化。當然,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可以,說出來的話卻是另外一番味道,十三郎知道童屜是個憨貨,不得不叮囑幾聲。

「要是情況不怎么好,不妨請妯……總之留個信兒,不要沒個著落。」

一名結丹修士,總歸不會淪落到無處可去的地步,眼下這個節骨眼上談什么都不合適,只能暫時尋個去處,一來讓童屜留個念想,二來么,將來好說話。

十三郎本想說讓慕容到紫附近修行,反過來一想這里靈氣如此稀 b,再沒有天地之力的滋養,分明是害了人家,隨即便轉了口。

連敲帶打一番蠱惑,童屜心里的勇氣戰勝怯懦,眼神也漸漸清明。這貨現在很怕十三郎,聽他發了話,心里暗想著我這是依照少爺的命今行事,算不上丟人。

「那……那我去了?」

「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十三郎趕蒼蠅一樣揮揮手,臨了叮囑道「帶上靈符。」

為了保證自己的葯源,十三郎特意給童乖配備了傳信靈符,一旦有什么事情發生可及時趕到。當然了,這東西其實沒什么用,紫城周圍,沒有人敢對道院學子行不測之舉;假如真有人那么干,怕也等不到十三郎救援,無非是個安慰。

童屜答應一聲急匆匆出門而去,屋內沒了外人,十三郎安然坐下來望著袁朝年,微微一蕪「師兄來自嶺南吧?是否該對我說什么?」

「咳咳,終於來了」…」袁朝年一陣急喘,心里默默想道。

古道荒亭,不見梨花成雨,孤影問誰憐。

暮容沛兒斜依在沾滿灰塵的立柱上,望著眼前的那一片衰敗,襟然淚下。

眼前浮現出一幕畫面,一對青年男女比肩而行,意氣風發,不知羨煞多少世人;就是在這個地方,那對青年由天地為見證,彼此立下誓言。不僅僅為了他們自己,還為了宗門,為了國度,為了整個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