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心若玲瓏不知變(1 / 2)

鍛仙 新兵扛老槍 1511 字 2021-02-02

「冉無望不敢朝冉伸手,便把目光瞄到他的兒子身上,這樣的舉措很明智。」

「他畢竟是滄宗長老,且曾大權在握,總有幾個忠心班底。借助於冉之涼薄,加之滄宗本是道盟直屬,安排事情不會太難。」

鬼道疑惑地問「具體說說。」

十三郎說道「具體情形他沒有細說,但在我想來,林拓多半也在其利用之列;此外宗鳴之所以能學會六欲道法,怕是與冉無望不無關系。」

鬼道說道「一門功法而已,能有多大作用。」

十三郎輕笑回答道「六欲功法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冉無望只要讓宗鳴知道,這門功法是冉安排給冉不驚,卻沒有傳授給他,自然就有了作用。趙四的例子在前面擺著,宗鳴可不知道他不是冉的親子,以他「胸有大志」的性格,焉能不產生想法。」

鬼道找不出辯駁的理由,臉上卻分明寫著不服,暗想這么事情就想復仇,簡直異想天開。

「閱牆煮豆這種事情,有時候比挑唆互無關系的人更方便,且更加冷漠無情。尤其是牽涉到滄宗大位之爭,冉無望其實用不著做太多,只要挑起幾個線頭,一切便會自然而然的發展下去。」

十三郎的聲音有些低沉,感慨說道「冉的那兩個兒子都死在我手里,我最清楚他們的能力與本性;可以說,他們具備了爭位之智。卻沒有與之對應的力量。冉無望正是利用了這一,稍稍加以推動即可;他根本不在乎誰勝誰負,只要爭起來,就必然是生死相隔,絕無第二種可能。」

「他媽也死在你手里,這樣說的話,你實際上是幫冉無望復了仇。難怪他會感激。」

鬼道冷笑說道「一家子變態!」

忽然想起什么,他好奇問道「煮豆閱牆……是什么意思?」

「是我故鄉的兩個典故,形容血脈之爭的慘烈。」

十三郎有些尷尬。趕緊說道「問題就在這里,冉為何對此不管不問,任由冉無望胡來。」

鬼道有些頭大。說道「也許他不知道,也許他沒防備,誰能知道那么多。」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然的話,冉習不可能會變成那副模樣。」

十三郎輕聲說道「冉不可能不知道冉無望的恨意,也做了防范。原本我以為,冉不便直接置冉無望於死地,是以才故意將冉習培養成一個廢物,以他的性命要挾其弟。但是領教了六欲道法之後,我覺得自己想錯了。」

「和功法也能扯上關系?」鬼道目瞪口呆。

「當然有關系。」

十三郎肯定回答道「我只是琢磨了一番。就對各種欲念情緒變得如此敏銳,冉修煉到何種程度無法想象,怎么會無動於衷?」

「也許他天生冷血,根本不在乎。」鬼道悻悻說道。

「不會的,只要是人。就不能真正做到絕情絕性。假如他做到了,就沒必要在乎什么影響,直接把冉無望父子殺了,誰又能說什么。」

比較十三郎與其它人的區別,最大的莫過於他從來不會將修士想成神仙,反會將神仙看成人。始終站在人之本性上思考問題。從這一上講,他站的位置比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修士、乃至所有修士的位置的都高。

他說道「很多事情想起來很嚴重,真正去做了,結果往往就那么回事兒,沒什么大不了;冉縱橫一生,豈能連這魄力都沒有。」

鬼道說道「好吧好吧,你說的都是理,老夫想不來這么多彎彎繞繞,直接告訴我你的結論。」

十三郎驚奇地說「結論?我上哪兒來的結論?有結論我就不用想了,只管考慮對策就好。」

「我……你消遣我是吧!」

鬼道憤怒舉手要打,看看十三郎弱不禁風的摸樣,有些悻悻地收回手。

十三郎攤手無辜說道「我真沒有想出結果,只是有些猜測,還需要您幫我打聽打聽。」

「打聽什么?」

「打聽一下冉不驚,這貨的所作所為頗有其父幾分風采,不是個簡單角色;另外還有,當年十三娘為何離開的滄宗,假如我的猜測沒錯,事情還是與此有關,或者說,與六欲道法有關。」

「……什么跟什么呀這是,和十三娘有關聯我還能理解,怎么又和那什么破功法扯上關系?」

鬼道頭大如斗,有些驚慌地問「我說你不是修煉了那個什么六欲,練出毛病了吧!」

「我的心志天下第一,能出什么事情。」

十三郎暗想六欲再厲害,如何能和自己體內的那兩道意志相比。假如它真有亂神之效,也只針對旁人,放在自己身上,是斷然無法發揮作用的。

他無恥說道「劍道講究平直方正,您這叫剛正不阿,是絕好的品質。」

「你是想說我古板木訥,愚頑不靈吧?」

「哪能呢,老爺子您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