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戰斗中托付(1 / 2)

鍛仙 新兵扛老槍 1772 字 2021-02-02

箭如流星,蔣凡並沒有死;因為先到的不是箭,而是那條不像真實存在的線(重生之農民工最新章節)。小說閱讀文學網..

幾件事先後,不,幾乎同時發生。

小不施法的姿態很奇異。得到訊息後,小不轉過身認真看了鰲沖一眼,頭曲起粉嫩的手指,輕輕一彈。

看其摸樣,好似要送給對方什么禮物,需要好好瞄准。

那條黑絲繚繞的線突然間消失,小不神情專注,雙手如各捏一根綉花針在空中比劃著,先朝兩邊一拉,在如撐開粘在一起的口袋那樣張開手。

蔣凡身前的光膜上出現一朵花,一朵橫刀斬首方能復制起摸樣的黑花。中央一條寬如手掌、長達丈余的溝,兩側無數條放射狀的線,共同構成那朵連目光都可吞噬的花。

放開那朵花,小不臉色猛的一白,頭上三條梳理整齊的辮子無聲炸開,披面而落恰好掩住唇邊一絲艷紅。

收回雙手,小不正在想接下去該做什么,忽見十三郎卷著狂風自遠方本襲而來,經過身邊時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責怪地說了聲「下次不用那么大力,把自己弄傷。」

小不沒有回應,來不及回應。現在的她,距離操縱空間的距離還很遙遠,只能專注於一事不可分神。戰斗意識方面,她停留在按照指定的位置、指定的時間、以指定的方式發動攻擊;至於改用什么力度,後續又該怎么做,要求未免太高。

十三郎沒再讓小不做什么,從頭至尾,他所計劃就是在閨女的幫助下節省半箭。不要讓對手有足夠時間謀思對策(馭神記全文閱讀)。結果滿意也不滿意,小不的任務固然超額完成,但也將血鼎的反擊完完整整承受下來,受傷不知幾何。

戰機不可失,來不及與小不說太多話。十三郎身化流星,飛臨之前光罩所在抓起蔣凡,雙翅急顫消失在空中。其身後,小不撩起額前三縷發絲,抿緊的嘴唇緩緩松開,長吁一口氣。

這是她的第一個任務。力量大是應該的,受反震算什么。

隔著千米距離,隔著血鼎光罩,鰲沖突覺鼻尖微涼,隨後就被那顆直指眉心的光刺痛心神,刺到幾乎流下眼淚。隨後便聽到接連幾聲咔咔脆響,與哇的一聲。

頭一只煌煌巨鼎,自黃天倒掛轟錘而下;周圍銀八面包裹,圈住整個孤島朝中央合攏;左側海中竄出一座肉山,凌空撲壓長舌飛舞;右側鬼影閃爍,厲嘯聲仿佛響自心底。

正前方,高冠紅影昂首朝天。撲面而來的火焰遮不住那雙平靜冷漠的眼。

身邊劇震,眼前一片血紅。

蔣凡神智混沌,目光直愣愣望著光罩開裂、脆響,直到徹底崩散。隨後他的耳邊響起一陣風,飛過一縷光,肩頭被割出一條血槽;再然後,他看到鰲沖的臉龐突然間漲紅、脹大,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一只手自身後將他擰起來,一股磅礴的生意自手掌傳入蔣凡的身體。一路飛馳後拋向、砸向前方,砸向那張蔣凡恨不能撕爛揉碎吞到肚子里的臉。

「給你機會報仇!」

腳下劇震,眼前一片血紅(烈戰三國之美女無雙全文閱讀)。

失去右臂的紅袍修士始終盯著蔣凡的「鳥」臉,望著他不要命地用嘴和爪子撕撓那層堅不可摧的光罩。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那個像鳥又像人的人有熟悉。心里既酸且苦,又恨又怒,愁而且怨,腦海好似有幾百張面孔不停閃爍,無數張嘴巴不停大吼,有些讓他往東,還有的讓他朝西。

紅袍修士頭疼欲裂,想閉眼偏偏閉不上,想開口但不知該說什么話,只覺得胃里一股股酸水不停往上涌,正覺得難以支撐下去的時候忽看見一條線,一朵花,一片紅;聽到一聲厲吼,一聲長嘯,一聲清叱。

突然一陣劇痛。

身邊同伴不知怎地突然發了瘋,一口咬在他的側頸上,用力吸吮。與此同時,紅袍修士覺得身體里突然多出一樣東西准確講是一個人,一個和那個正在撕咬他的人一模一樣的人。

體內體外兩個一樣的人都張著嘴,吸著紅袍修士的血,吃著他的肉,扯著他的筋,同時不停吞噬著他的生機與靈魂。法力流失,精力消散,身體在空中瘋狂旋轉,耳邊傳來陣陣怒吼與驚喝,還有不知多少拳腳與神通的爆鳴。

嘭!嘭!嘭!

整個世界劇震,周圍一片血紅。

紅袍修士忘記了掙扎,沒有能力掙扎;他弄不懂這一切是如何發生,搞不懂為什么自己的心越來越疼,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難受,比死更難受的那種難受。

生機快速流逝,紅袍修士看不清周圍的景物,思維卻慢慢變得清晰起來;他恍惚記起來,自己本是魔宮修士的一員,此次受命血域之行,肩負著恢復飛升通道的大任。後來

後來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自己身在何地,為什么身邊有人在戰斗,自己又在做什么,或者說,是活還是死?

「定(長生史全文閱讀)!」

一聲清叱,紅袍修士的視野變得清晰,周圍景物也終於定格,最重要的是,再經過一聲驚天碰撞與驚嚎之後,他的身體終於脫離了別人的掌控,變成他自己。

那兩張嘴都已不見,不知是因為吃飽還是嫌他的血已經不夠香,紅袍修士不在乎這個,也不想再過問。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或許馬上就要死,於是認真地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孔,問道「蔣凡?」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蔣凡的臉實在不像人臉,應該叫將一只茄子刷上白漆和紅漆。再捏破幾出瓤,橫劃幾條口子插上十幾根羽毛,就是他現在的摸樣。

蔣凡癱在地上,大口喘氣大口吐血,艱難回答道「是我。」

紅袍修士想了想。說道「我是宮佲。」

蔣凡微楞,咧開嘴估計是想笑,最終因為實在太疼太苦不能不放棄,頭回答道「你還是副使。」

宮佲吁著氣,想扭頭看看身邊仍在轟鳴不斷的戰場,發覺不能做到。於是問「我怎樣了?」

蔣凡看了他一會兒,誠實回答道「道基已廢,元神被奪,經脈寸斷,生機失去九成,骨頭嗯。五百七十四截。」

宮佲愕然,苦笑說道「其它人怎么樣?」

蔣凡沉默良久說道「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