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三章:戰斧潑風(1 / 2)

鍛仙 新兵扛老槍 1518 字 2021-02-02

利斧當頭,來的意外,來的猛烈,快到不可思議。★手機看小說登錄來..★

來到狂靈之地這幾天,十三郎一直提醒自己盡快熟悉這里的「快」與「遠」,結果還沒來得及找誰練練手,就碰到這位「愣頭愣腦」的少年,快中之快。

單單是快不要緊,從說出殺字開始,那個有楞的少年就徹底變了模樣,眼中除了近乎瘋癲的戰意,再無一絲情感。從劈出第一斧開始,少年就像一個不斷拉緊的綳簧,每一斧都比前一斧更快,每一斧都比前一斧更猛,斗志更加蓬勃。

平日里迷迷瞪瞪溫良而且無害,一旦開始戰斗,就會隨著斧頭將自己的潛力一分一分逼出來,直到砍死對手,或者累死自己。

全力以赴,不死不休!

為什么?

就因為自己說不是肥羊?

「潑,風,殺!」

喊出三字,劈出七十三斧,給人的感覺聲音不是從喉嚨里發出,而是自魂魄齒縫硬蹦出來的爆裂之聲。少年不是戰士,意味著每斧都有個提力施法的過程,簡直不可思議。

既然那么快,怎么可能還這么強!

聽上去矛盾,實際道出戰法之間的根本區別。法體兩修各有所長,十三郎兼修兩道最清楚其中差異,堅信施法永遠無法與肉身比速度;更要緊的是,少年給他的感覺是每一擊都拼盡全力,連魂魄中的力量都壓榨出來,卻好像沒有極限。

這怎么可能?

曾有這樣的故事,有刀客襲殺強敵,因只有一次出手機會,出手前齋戒沐浴焚香靜卧。三日後劈出畢生最燦爛的一刀,無論殺人與否,自己都會因此大病一場。且不論這個故事真實與否,它表明人在真正全力相拼的時候很容易透支脫力,法體皆如此。

十三郎見過不少這樣的修士。最典型的例子當屬陸默,一刀斬出勝負即分,要么斬敵於刀下,要么自己就此敗亡;某種意義上講,十三郎自己也屬於此類型,戰斗起來快攻快打。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少年做的更絕,且徹底打破了這條常識,一次次突破自身極限,足足七十三次!

七十三次突破,換來遠遠超出表面的殺傷能力,毫不誇張的說。如把滄浪飛升修士拿過來與少年廝殺,外圈修家無一人可以活命,二層多半活不下幾個,即便第三層,把燕山老祖等摸到神域門檻的巔峰強者拿過來,也會被逼到手忙腳亂,甚至因此受傷。

規矩一樣的話。少年才只敲響一聲鼓而已,固定修為,僅僅因為技法將實力提高這么多

這是跨越,是跳高式的增長。

少年很快也很強,快到讓人來不及躲避,強到蠻不講理,但是很可惜,他碰到的是十三郎。

「嗬!」

波風殺下,十三郎沒有躲避;不僅因為對手攻勢太快,還因為十三郎自己有難處。傳送陣法剛剛布置妥當。如今就在自己身後,十三郎如果避開,勢必被少年剁成粉碎。假如收陣之後再做動作十三郎很強大,但沒強大到那種程度。

漫天斧影,眼中盡是光華。少年騰空力劈華山,十三郎原地不動,舉手揮拳。

「當!」

打鑼敲鼓似的聲音,沒有人能聽出來響了多少次;少年的身體像被兩根彈簧拉住一樣上下彈動,幻光如車輪般大小巨斧來回拉出一片扯不散的銀瀑,一寸寸下落。

兩百年闖盪,較真算起來,十三郎首次被「同階」對手全面壓制,毫無還手的機會。

「殺!」

沒有任何虛招,沒有一方願意退避,少年固然一往無前,十三郎何嘗不是斗志勃發。從硬接第一斧開始,從首次承受那種催筋毀骨震裂神魂的巨力開始,十三郎便好似一頭被激發凶性的狂猿。

不願退,也不能退!此時此刻,十三郎真正相信了曾在書中看到的過的那句話與有些人戰斗,沒有計謀策略可以用,只能以強破強,以猛制猛,以狠對狠。

退一步,換一式,都有可能受制於心,一潰千里。

「當當當當」

銀光之中艷色飛出,十三郎的拳頭被劈開口子,少年唇邊被震出殷紅;此番景象,換成任何人都明白事不可為,偏偏少年不信邪,或其心性中的狠倔徹底沸騰。

能看清的話,只見十三郎腳下沉陷,但不是兩只腳那么大,而是延腳後跟抹出一條平滑的圓弧,身前十丈范圍內,堅如生鐵的隕石整齊陷落,一寸一寸,一尺一尺。

多么熟悉的一幕場景。

兩百年前力劈華山,十三郎一拳一拳將夔神硬砸進地里出不來,從此多了一名憨傻喜樂的師兄。如今情況顛倒過來,假如大灰在這里,拋開敵我立場,定會為少年大聲叫好,贊他為自己報了當年的仇。

一部分。

與神驢慘狀不同,無論十三郎陷落多少,其身後自始至終風平浪靜,傳送陣上光芒連閃,已能看到人影。

「嗷!」

鮮血用溢變成噴,少年好似受傷的狼,揮斧的姿態沒有半變化,速度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