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承的臉皮夠厚，不然的話，被許攸這么一指肯定尷尬。

但是，呼和皇承約莫也練出來了，所以，他的臉皮還真的沒紅。

不止沒有紅，呼和皇承還非常無辜的道：「我只是擔心許公子在這里悶著，正好自己也覺得無聊，才來跟許公子說說話，原來是打擾了嗎？」

看呼和皇承那無辜的樣子，人看著都覺得自己像是壞人。

許攸見狀大大翻了個白眼，怎么以前沒發現這人這么不要臉呢？

好吧，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

方碩揚倒是呵呵笑了笑。「呼和兄，外子孩子氣了點，呼和兄多擔待。」

「不會不會。」呼和皇承連忙道。「許公子真性情，讓人頗為欣賞。」

方碩揚哈哈一笑。「呼和兄可別再誇獎他了，本來就夠讓人頭疼的了。」

呼和皇承聞言也哈哈一笑，一時間，倒是給人兩人關系很好，非常和諧的感覺。

許攸看了看那邊頗為愉快的相處場景，頓時神色有點古怪了起來。

如果不是確定說這兩個人是敵人的話，看這模樣，誰會以為他們是敵人啊？開什么玩笑啊！明明這么好！

看著，看著，許攸不禁在心底感嘆了下，這人和人有的時候真的是太奇怪了。

明明有的是很相愛的吧，卻都什么都不說。

明明有的兩個人是敵人吧，但是卻偏偏好像跟最好的朋友一樣……

怎么覺得這古代的人際關系比現代還要復雜的多呢？

不想再想太多，許攸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夜晚，許攸和方碩揚躺在踏上。

「這邊有人嗎？」許攸壓低了聲音道。

方碩揚搖了搖頭。「在外面，有些距離的，你想說什么可以說，但是別太大聲了。」

許攸忙點了點頭，道：「誒，你跟呼和皇承怎么回事啊？」

方碩揚無語的看著許攸。「我們能有什么怎么回事？」

許攸翻了個白眼。「我瞧你們好像也太好了的樣子。」

方碩揚：「……」

許攸用手推了推對方。「難道不是嗎？我怎么覺得你好像特意跟他交好啊？為什么啊？」

「沒有為什么，不過是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唔？「許攸轉眼看著方碩揚，輕輕道：「那你說，你有什么計劃來著？」

方碩揚也壓低了聲音。「我們的計劃你看著就好，主要是等你石大哥那邊的消息。」

「咦？可是，石大哥不是離開了嗎？」

「嗯，他會回來的，就在這兩天，我現在就是拖延一會兒時間，等到你石大哥回來再說。」

「能拖延的了嗎？「許攸有些憂心。

「當然可以。」方碩揚笑了。「呼和皇承只是北國的太子，又不是我們東夜國的太子，我們是合作關系，但是沒必要聽他的，另外，躍龍皇朝那邊暫時都沒有動靜，所以，我們也只需要靜待片刻就好。若是我們率先動了，那么有什么意外，或者說失敗了誰負責？反正呼和皇承是無法負責的。而我們這邊，至少我和周夙夜是誰也不想負這個責任的，所以，會等到有個確定的方案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許攸眨了眨眼。「真是不太理解。」

「呵呵。」方碩揚笑了笑。「你也不需要理解，你做好你自己就行，這些事情，會有我來處理的。」

許攸聞言撇了撇嘴。「好吧，我知道了。」

「嗯。」方碩揚點了點頭。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不早了，休息吧。」

「那你呢？「許攸趕緊問道。

「我當然跟你一起睡了。」許攸的話讓方碩揚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