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嗯？」

石輕舟還是不說話。

龍嘯遠無奈道。「輕舟，你不說的話我怎么知道你在生氣什么呢？你說出來，我改，嗯？

望著如此模樣的龍嘯遠，石輕舟終於緩緩道。」你不是他，是嗎？「

龍嘯遠一愣，這一瞬間，他幾乎不明白石輕舟在說什么，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輕舟……」

石輕舟看著龍嘯遠，幾乎一字一頓的道。「你不是他，我不知道你從哪兒來，你的身體是他的，但是靈魂不是，這一點，我還是能分的很清楚的。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你會有他的全部記憶。我更不明白的是，你為什么會想要和我牽扯在一起？是因為同情？還是，你原本就只喜歡男人？」

龍嘯遠猛的瞪大了眼。「怎么可能！輕舟，我不是喜歡男人，我只是喜歡的那個人是你，而你怡好是男人，如此而已，這個差別是很大的好嗎？就好像柳隨風和歐陽川，或者其他任何出色的男人，我看著都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啊！」

龍嘯遠情緒激動的大聲為自己辯解道。

石輕舟沉默了下，繼續道。「那么，你為什么和我牽扯在一起？你說。」石輕舟的聲音很輕，但是質問的味道卻很濃。

龍嘯遠聞言頓時遲疑了。

石輕舟看著龍嘯遠這模樣更加眯起了眼睛。

「龍嘯遠，你果真不是他。」

龍嘯遠張了張嘴，有些無奈的道。「不是這么說的……」

石輕舟的目光忽然有些冷了起來。「你根本不是他，這一點，你想騙我到什么時候？你有他的記憶。」石輕舟忽然勾起了嘴角，但是眼底卻是暗沉一片。「所以，你應該記得我和他有過幾次床事……龍嘯遠，你不介意嗎？嗯？」

龍嘯遠聞言大聲道。「我為什么要介意？我只是心疼！再說，什么你和他，那也是我啊！」

石輕舟卻根本不信。「也是你？什么你？靈魂不一樣，那就是兩個人。」

「輕舟。」龍嘯遠聲音無奈了兩分。「你一定要這么想嗎？」

「不是我這么想，而是這是事實。」石輕舟冰冷道。

龍嘯遠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輕舟，不是這樣的，事情比你想的還要復雜的多。」

「哦，是嗎？」石輕舟沒什么感情的道。「有多復雜？」

龍嘯遠苦笑了下。「輕舟，真的很復雜。你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

石輕舟神色有點冷然的看著龍嘯遠。

龍嘯遠這才緩緩道。「我從來不認為那個人不是我自己，我認為，那也是我，不過，是一個殘缺的我。」

石輕舟皺起了眉頭。「殘缺的你，什么意思？」

龍嘯遠輕輕道。「我的確算是另一個靈魂，但是，也可以說是，我的靈魂和他的靈魂合二為一了，但是，我覺得，以前我自己的靈魂和他的靈魂都不完整。」

「以前的我可能因為生病的原因，所以沒什么悲和喜。」

「我原先是這么認為的，但是後來我卻覺得，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靈魂殘缺。因為我的親人也很難觸動到我的感情，雖然我會因為他們感到歉疚。但是，也只是歉疚，因為我的病，他們為我付出很多。」

「你想知道我是什么病嗎？輕舟，你別急，我慢慢告訴你。在我的那個世界，我生的是心臟病。」

「輕舟，從我出生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的殘缺，我的心臟有問題，所以不能大悲大喜，甚至不允許情緒過激動。即便是換一顆心臟都不能解決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