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當真生氣的時候，你是不會知道的。」方書堯甜甜地一笑，拍了拍好友的肩頭。

吳曦想了想，確實呢，什么時候見過方書堯「動怒」的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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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覺得方書堯是在生氣，也僅僅是建立在方書堯「板著臉，沒在笑」這一點上吧。

但他上課時也沒有笑啊，不能說明他就是在生氣吧。

就算那時候韓家林揪著方書堯的衣領子，方書堯也沒有勃然大怒呢。

更何況現在，方書堯只是看到韓家林和趙彬在玩鬧而已，在吳曦看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男生之間不都是那副樣子么？

「哎，有的時候，不，應該說大多時候，我都是看不懂方書堯的。」吳曦忍不住地想，但是就算現在的方書堯有那么一點點的壞心眼，也沒有影響他對方書堯一貫的評價，那就是他是一個很nice且值得信賴的人。

為什么會堅定不移地這么想呢。

因為方書堯是一個只會對他自己狠心的家伙，尤其是在知道那件事之後，這種感覺就更為明顯了。

同學兼好友的三年來，無數次地想要對方書堯伸出手，但又無數次地明白他是不會接受自己的援助的。

因為他就是那樣的人，不輕易示弱和低頭，不輕易吐露自己的內心世界，全身上下都被無形的鎧甲包圍著，但為人又很隨和，所以幾乎沒人察覺到他身負鎧甲吧。

對於吳曦來說，只要留在方書堯的身邊就好了，因為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很舒服，即便知道他並不是一個會輕易與你交心的一個人，也會覺得成為他的朋友真得是太好了。

「唉！別輪到我就沒了。」趙彬的聲音打斷了吳曦的走神，他朝後一看，趙彬排在了隊伍的末端，誰讓他一直在嬉鬧，沒有認真地來排隊呢。

土豆燒排骨可是明光高中的名菜啊，土豆是學校的師生在校內菜園種的（生活實踐課），排骨用的是黑豬肉，一周才出現兩次，當然分量是很充足的，只是想吃的人太多，每次都是早早地被清空了。

看樣子趙彬是買不到排骨了，吳曦心想，但是他和方書堯已經輪到了。

方書堯還讓排在他後面的吳曦先買，吳曦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很樂意地去買了，他買了雙份土豆燒排骨，一份打算送給韓家莉吃。

輪到方書堯時，他柔聲地問打菜的阿姨道：「剩下的，我可以都買走嗎？」

「都要嗎？還有五份哦……」阿姨問道。

「因為想要請朋友吃，所以……」方書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臉孔。

「沒問題！後廚還有一些紅燒雞排，這些排骨就都給你吧。」阿姨很爽快地答應了，拿起兩個餐盤，拿著大鏟子劃拉幾下後，混淆著濃郁湯汁的土豆燒排骨就都進了方書堯的餐盤內。

「你買這么多啊！」吳曦驚到了。

「嗯，」方書堯點點頭，然後他還對後面排隊的人說，「對不起了，排骨已經沒有了。」

「沒事啦，都是食堂准備的太少了。」站在後邊的都是跟風排在方書堯身後的女生，她們還道，「雞排的味道也不錯啊。」

「就是，我們買雞排好了。」沒有人對此感到生氣或者不滿。

就連趙彬也是如此。

「啊，真的沒了……那就沒辦法，只有改買雞排了。」趙彬心里想著時，看到方書堯手里端著一個盛得滿滿的鋁制餐盤，朝這邊走過來。

「方書堯。」趙彬主動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