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試卷拿給了他，真正的探病禮物在他的校服口袋里。

「韓家林？」方書堯柔聲催促著。

「哎，你真煩。」這樣說的韓家林，從口袋里掏出兩根橘子口味珍寶珠棒棒糖，放在方書堯的手里，「別一口氣吃完，小心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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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兩根啊……」沒想，方書堯卻盯著手心里的棒棒糖，小聲嘆氣。

「哇，你還想要多少？」韓家林叫道，「我都買空了這個口味。」

學校的小賣部里有許多棒棒糖，但是這個牌子，這個味道的只剩下兩根了，所以韓家林是買空了沒錯。

「是吳曦告訴你的嗎？」方書堯笑道，「說我喜歡吃橘味的棒棒糖？」

「他這個人可奇怪了，要么打死不說，要么一說就剎不住車。」韓家林道，「不是被他耽擱了，我還能早來一會兒。」

韓家林可不會告訴方書堯，這些事情是他纏著吳曦，非要他說出來的，還說兩手空空去探病不好，總要拿點東西去。

吳曦本想捉弄韓家林，讓他買超貴的禮物去看方書堯，但又覺得事後方書堯要知道了，肯定不會饒過自己。方書堯有多護著韓家林，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渾水。於是，便說了方書堯喜歡吃棒、棒、糖的事情，但是他只喜歡吃珍寶珠的橘子口味，真是連吃零食都專情得很。

韓家林並不知道這幕後的故事，只認為方書堯喜歡甜食而已。

棒棒糖很便宜，一元一根，沒想到方大少吃的零食這么平民化，要不是銀員說真的沒有了，他還想多買一些。

「進來坐坐吧。」方書堯邀請韓家林進門。

「嗯。」韓家林跟著方書堯進門，門廳里就安裝著水晶吊燈，韓家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寬闊的、擺放著雕像的門廳。

雕像似乎是一個人，但是眼睛嘴巴都沒雕刻出來，只有一個鼻子，也分不出是男是女，下半身是一截渾圓的木頭。

雕像的手像外伸著，韓家林心想，大概是一個衣服架子吧。.

「你家有鞋套嗎？」屋內就是地毯，還是一塵不染的波斯風格的地毯，韓家林都有些不忍心踩下去。

「換拖鞋吧，更舒服些。」方書堯去鞋櫃拿鞋，並遞給韓家林的時候，尼婭來了。她不會說中文，用英語道：「少爺，怎么能勞煩您動手，應該我來拿拖鞋給客人。」

她語速很快，還有口音，韓家林只聽到一個slippers，應該是說拖鞋吧。

「我說過他不用你伺候，你去端茶點過來吧，我不確定他喜歡吃什么，多拿一些來。」方書堯很快回復道，然後對韓家林笑笑，「我們進去吧。」

「等下，我的鞋帶還沒解開……」剛才爬圍欄前，為保險起見，韓家林把鞋帶打一個死結，現在脫起來可麻煩了。

「你別動。」方書堯單膝跪下，輕推開韓家林的手，幫他解鞋帶。

「你、你對客人的服務也太周到了吧。」韓家林用吐槽來掩飾內心的悸動，可是臉卻紅了。

「因為我是主人呀。」方書堯笑著說，但是沒有抬頭，他手指纖長，骨節分明，那亂成一團的鞋帶就跟轉了性似的，一下子變得溫順聽話，慢慢松開。

尼婭還沒有走開，因為她想確認真的不用服務客人么？雖然少爺一再表明不需要，可是照顧少爺和少爺的客人是她的職責所在。不過，當她看到少爺竟然破天荒地向人低頭，雖說那是為了解鞋帶，還是感到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