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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喝道:「混賬!那是你母親,你的孝道呢?」賈赦紅著雙眼咬牙道:「可躺著的是我的兒子!是夫人為我留下的骨血,祖母沒了,妻子沒了,如果孩子也沒了,對這個世界,我又有什么可留戀的?還不如順了他們的意,一死百了,給他們倒地方就是了!」

賈史氏痛哭道:「老爺,您要相信我啊,瑚哥兒也是我的孫子,我又怎么會想害死自己的孫子?老大這是想要逼死我啊,這您還活著,您要是沒了,我這日子又該怎么過啊?」賈代善斜了賈史氏一眼,如今這事實都擺在眼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賈代善又不傻,能猜不出幾分嗎?

賈赦手里攥著一把扇子,對著生命值即將見底的賈瑚使用了一個治療術,看著賈瑚的呼吸稍微平穩,然後說道:「既然您說您是無辜的,那我就把今天的太醫送進順天府,請皇上下旨調查,想來這前因後果,也沒有什么是官府調查不出來的吧?若是冤枉了你,這里當真沒有你的手筆,我賈赦願提頭來給你賠罪!」

賈赦有些晃悠,險些跌倒,他一手拄著桌子,盡量不讓手里的葯灑出去。頭上的汗珠子已經開始趟溜,臉色更是變成了蠟黃發青,毫無血色,這回真不是裝的,他本就剛剛醒來接了身體,神力不多,而後又悄悄地給賈瑚用了他目前最吃藍的治療術,自然很快就有些力不濟。

張磊趕緊過來扶助賈赦,順手接過做為物證的葯碗,賈代善的臉色尤其難看,不僅是因為自己的枕邊人是一蛇蠍婦人,更是因為自己的長子賈赦,如今這般明顯是已經怨怪了賈家,他恨賈家,否則又怎么會這般不顧家丑外揚的將事情攤在台面上,再無所顧忌?

賈赦對張裕拱手道:「請大哥用張家帖子為瑚哥兒請一太醫,這府里常用的胡太醫,怕是已經被有些人給買了,還有,麻煩大哥打發人,將當日瑚哥兒身邊伺候的人,據說是發賣了的,全給我找出來,事情不能還瑚哥兒一個公道,也無法讓夫人安心閉眼!」

張裕點頭道:「苒兒是我們的親妹妹,瑚哥兒是我們的親外甥,這乃是應該的,恩候無需客氣!」賈赦拱手道謝,只是說話已經極為艱難了,賈史氏大恨,只是現在卻不得不想辦法,於是對賈代善道:「老爺!」

賈代善抬頭閉了一下眼睛,一滴濁淚順著眼角滑落,賈代善對著張家兄弟彎腰行禮道:「今日這事兒,是我賈家對不住張家,三日之內,必給張家一個交代,還請賢侄給賈家留條後路,日後但有趨使,賈家莫敢不從!至於瑚哥兒,我馬上進宮,喝出老臉也會求一御醫來為瑚哥兒看診。」

張家兩兄弟側身避過賈代善的禮,張裕深深地看了一眼賈代善,點頭道:「好,一言為定!」賈史氏有些驚慌的喊著:「老爺!」她很清楚,賈家有一隊人馬,調查取證的手段並不比暗衛死士差,就掌握在賈代善手里,如今賈代善這么說,那就是要動用隱秘手段了,那老二家的做的事情,還有自己掃尾和截留把柄的事情,一准是瞞不住了。

賈代善並沒有搭理賈史氏,只是對外面道:「將老太太和王氏送回各自院子,調查清楚之前,榮禧堂和聽竹軒許進不許出!」外面的人答應了一聲:「是!」就進來幾個小廝將癱軟在椅子上的賈史氏攙扶了出去,賈史氏最後恨恨的瞪了賈赦一眼。

她想不明白,平時總是一臉蠢相,只要自己給個好臉就不知東西南北的蠢貨,這次怎么這么強勢?之前瑚哥兒掉湖里,自己只是用孝道壓制他,他不是已經放棄調查,然後一副心死如灰的樣子嗎?今天這般當眾頂撞,將自己的臉面扒下來,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敢?!果然還是,跟那老死太太是一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