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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漢森爾頓幫忙給軍部下令,終於得到了定位。

只要有定位一切就都好辦很多,昆特在身上又塗抹了驅趕蛇蟲的葯粉,特別是手腕,脖子和腹部這些含有腺體的地方。

他把被雨淋濕黏在額頭上的頭發全部捋到後面,海伯利安的終端已經因為長時間沒有操作自動關閉了,昆特聽不到那邊的動靜,心里急得火燒火燎。

為了節省時間他沒有選擇山間已經被人踏出來的小道,以最近的筆直路線靠近海伯利安定位顯示的地方。

山路泥濘濕滑,頭頂茂密的樹葉遮擋月光,籠出一片漆黑,只有昆特戴著的強光頭燈射出筆直的光路,照亮前方,一條蛇在被照到的那刻飛快地從草葉底下溜走。

終於接近了代表著海伯利安位置的紅點,昆特助跑兩步,奮力攀上兩米多高的斷壁,翻身上去,差點沒閃了腰。

老了老了,上學那會兒雖然他搏擊課成績慘淡,但體能還是不錯的,上這種坡也就是喝涼水的難度。昆特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歇了會兒,夜越深山林里隱藏的危險就越多,他現在著急得要命,雖然一點也不想吃東西,還是逼著自己又咽了一支營養液,滿嘴都是甜膩膩的草莓味。

雨非但沒有要停的勢頭,反倒更大了,幸好現在是盛夏,淋了雨也不算很冷。昆特擰干已經濕透的迷服外套重新穿上,繼續前往定位地點。

緊趕慢趕終於到了小紅點顯示的位置,地上掙扎的痕跡十分明顯,草葉全被壓折,昆特敏銳地嗅到了海伯利安信息素的味道應該是他哪里流血帶出來的。

「海伯利安?」他用頭燈照著四周尋找alpha的身影,明明終端的定位就在這里,他卻尋不到海伯利安的蹤跡,只有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仍在樹下。

仔仔細細找了一圈後,一無所獲的昆特抬頭看向樹上。

七八米高的樹枝葉繁茂,叫人難以看清樹上的情況,但信息素的味道著實從上面隱隱飄下來。昆特摸摸樹干試了下粗糙程度,還是從靴子里抽出也是才買的嶄新匕首,刺進樹干里,以此借力一點點爬上去。

他剛剛翻上最低的那根粗壯枝丫,一口氣憋在肺里還沒來得及喘出來,細嫩的皮膚瞬間感受到勁風自暗影處猛然襲來。昆特下意識想要躲避,但身體的反應速度不夠,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狠狠按在了樹干上!

「砰」的一聲悶響樹葉掉落幾片,昆特嗆咳聲被扼住只剩下半截,頭燈照亮海伯利安雙目緊閉的面容,他牙關緊咬,額頭上幾乎爆出青筋,掐著昆特的掌心里有血,想來是爬樹時擦破的。

「海伯……利安!」昆特力地掰著海伯利安鐵鉗一般的手,抬腳猛踹他腹部,alpha像是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樣,掐著他的手更甚至用力了海伯利安耳邊現在全是混亂的,幾乎要將人逼瘋的巨大響動,根本聽不到昆特的聲音。

如果不是昆特帶著防咬合項圈,他的脖子此時已經被扭斷了。他瞥見海伯利安袖口中神經擊節器露出的一端,掙扎著將它抽出來,按下開關,抽在海伯利安胸膛。

整棵樹因為兩人的糾纏搖晃不斷,短棍型的神經擊節器閃亮了一瞬,海伯利安身子猛然抽搐,發出一聲困獸般的絕望怒吼,當即失去了所有行動能力,軟軟地向前栽倒。

在他的世界里,無數蟲族將毒液注射進了他的身體,神經被麻痹,他只剩下意識的一絲清明,去感受步步降臨的死亡。

但預料之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一個冰涼的吻封住了他的唇,隨即柔軟的舌探進他口腔,帶著血腥的氣息和熟悉的青檸味道。

昆特緊緊抱著海伯利安,笨拙卻用力地吻他,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視聽封閉的海伯利安意識到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什么致命危險,而是他一直等待著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