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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伯利安疑惑地挑了下眉,也沒有問,昨晚扔到地上的衣裳,也起了床。

這幾天每晚回到家昆特都會教海伯利安跳舞。夜幕降臨,客廳的燈光被調的昏暗,昆特放了首最著名的舞曲,樂聲悠揚響著,兩人緊貼在一處,交握的雙手上對戒中星砂閃著夢幻的光澤。

海伯利安松松摟著昆特腰,兩人望著彼此的眼睛,海伯利安微微低下頭,昆特迎上去,舌尖舔過他略微干燥的唇。

兩人吻得動情,海伯利安二十年沒跳過舞,才剛找到感覺,一分心腳下步子一亂,實打實地踩在了昆特腳上。

海伯利安有將近二百斤,雖然及時了勁,但一腳下去也夠受的。昆特吃痛一下子咬到了海伯利安舌尖,血腥味迅速從口中蔓延開來。他倒抽一口涼氣,皺著眉頭用前額撞了下海伯利安鼻尖,嬌嗔般似真似假地抱怨道:「你踩死我了。」

「抱歉。」海伯利安趕忙心,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興許是忘記的時間太久,他一直都沒能重新找回感覺,無意中總共笨拙地踩了昆特好幾腳。盡管昆特本人並沒有什么表示,但海伯利安還是擔心他被踩狠了,不肯再跳了。

昆特不依,向他不斷強調著教學進程,如果到舞會那天海伯利安表現得還像現在這樣糟糕一定會被笑話的。

海伯利安向他保證他好歹之前有底子肯定不會那么差,昆特爭不過他,被「學生」半摟半抱著滾到一起,去做別的事了。

轉眼就到了皇家舞會那天,海伯利安和昆特身著特意為此定制的配套西裝,並沒有像其余夫婦那樣妻子挽著丈夫胳膊,他們連牽手的親密動作都沒有,只是並排邊聊邊走,但之間自然流露出的親昵卻根本不用刻意強調。

進了皇宮宴廳,已經有不少人在,賓客之間大都熟悉,趁著開宴前的時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攀談。上流社會很少聊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是說些自家的生意,某種高端新產品的使用感或是國家大事,最過分也就是誰誰誰又在外面養了情兒,誰誰誰又因為私生子被原配揍得不敢進家。

見海伯利安和昆特進來,不少人舉著酒杯想要上前,全都笑著說上一句恭喜,昆特靠在海伯利安身邊正對著來人禮貌微笑,就聽到有人正遠遠叫他。

他循聲看過去,康納站在樓梯旁朝他舉了舉酒杯。輕聲說了句抱歉,昆特看了海伯利安一眼,見海伯利安點點頭,便獨自向康納走去。

昆特走近,康納首先伸手摸了摸他後頸,見昆特還戴著項圈,一下子笑了出來,示意他去露台那邊。

兩人站到露台上,天色還沒完全按下去,遠處夕陽露出小半個在地平線上,在雲層上潑灑出絢麗的色,而月亮高懸正空,光芒微亮,晚風攜著後花園的裊裊花香,著實怡人。

康納放松地趴在欄桿上,他並未刻意去穿寬松的衣服,皇後禮服的腹部微微凸起軟潤的弧度:「怎么,海伯利安還沒把你標記呀?」

「在這兒呢。」昆特給他看手腕上的咬痕,和康納說悄悄話也沒有那么害羞:「脖子那里他說要留給……的時候再標記。」

「原來還沒做過嗎?」康納一臉戲謔,又調笑了昆特兩句,他嘴巴向來不饒人,很快把人說到面赤而紅,終於正色起來:

「對了,把你叫過來是想提醒你一句,以後你們倆一定要嚴格避孕,海伯利安基因崩潰只是暫停了惡化的進程,還沒有康復,以他現在的狀況,如果懷了孕肯定會是死胎,就算僥幸沒有短月夭折,發育過程中也會畸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