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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但也有不少人認為米蘭達是無辜的。

就像那個命題一樣:如果孕婦孕檢發現孩子生有殘疾,是要堅持將它生下來,還是要將它打掉?

孩子是無辜的,但它的存在,注定會帶來麻煩。

昆特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把海伯利安的手指攥在掌心里把玩,不知為何,海伯利安竟覺得他一點也不緊張,甚至給他一種早已成竹在胸的感覺。

難不成事情真的還有轉機嗎?海伯利安皺起眉頭,他可是認真聽完了庭審的全部過程,盡管請了最好的律師團,局面還是朝著對米蘭達不利的方向一邊倒,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翻盤的苗頭。

難道昆特已經自暴自棄了嗎?

這個念頭剛從他腦中冒出來就立刻被否認了,海伯利安太了解他了,昆特絕對不是輕言放棄或者任人宰割的性子。

那他究竟做了什么?

破曉睜開眼睛。

他默默處理著由昆特那邊發來的信號,此時正是表決時刻,在短暫的討論後,他的同伴們將做出決定。

身為涉事人他不被允許發表意見,只是因為同為賽博的身份到這里旁聽。破曉私藏的罪行並未向人類公布,但賽博們全都知道,最年幼的伊利亞在開庭前還好奇地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某根神經線短路了,要不要去修一修。

破曉回以一個微笑,看得伊利亞當場愣住,趕緊把手指戳進牆上的插座,確認220v的電壓依舊令人舒爽後,拍著胸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除了破曉意外的每一位賽博都通過內線提交了自己的決定,破曉沉默地等待著,終於聽到坐在最前面的法官開口,極慢的語速宣讀。

他耳邊嗡嗡作響,只聽得了最後一句話

「被告人米蘭達,判處死刑。」

滿座嘩然。

一直平靜的米蘭達在聽到那個詞的瞬間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她低下頭,眼淚落在圍欄上。這個判決早已在她意料之中,但真正聽到,卻還是讓她難過,似乎胸口處的那些神經束全部被堵塞了,大量的數據堆積在冰冷的動力泵中,幾乎要將它撐爆。

對不起,不能再繼續陪著你了。

從判決下達的那一刻起海伯利安就擔憂地注意著昆特,生怕他會情緒失控,這么多天的努力,到頭來迎來的仍舊是一個冷冰冰的「死刑」判決,放在誰身上都會難受的要命。

但昆特只是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再把它緩緩吐出來。他握住海伯利安的手,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我沒事」。

海伯利安依舊清楚地看到他眼眶紅了,不顧是在公眾場合,將他一把擁在懷里,低頭用嘴唇觸碰他後頸。

「我沒事,真的。」昆特垂下眸,眼中有晶亮的水跡:「不用擔心我。」

米蘭達被立刻帶去刑場,針對賽博的「死刑」和人類的完全不同,需要在軍部的實驗室進行。書記員宣布退庭,旁聽席上的人們站起身,陸陸續續地走出法庭。

昆特拍拍海伯利安後背,聲音略微哽咽,帶著鼻音:「走吧。」

外面燦爛的陽光刺得海伯利安微微眯了下眼睛,現在已經快要十月份了,末夏結束,天氣漸涼。首都星的古秋要持續將近兩個月,海伯利安牽著昆特的手走向最近的傳送站,暗中注意著他。

昆特沉默不語,除卻方才泛紅的眼眶和話音中的哽咽外,沒有任何失控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