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上將軍(1 / 2)

秦皇紀 殷揚 1661 字 2021-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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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賈臉色大變,冷汗如同涌泉一般涌了出來,渾身篩糠。

信陵君要須賈向魏安釐王說信陵君要見他,要共赴國難,這是須賈願意勸說魏安釐王的原因。萬萬沒有想到,信陵君竟然要刺殺魏安釐王,這對於須賈來說,無異於天塌了。

要是須賈知道信陵君是要剌殺魏安釐王的話,他萬萬不會勸說的,因為那對於他來說,結果是一樣的,甚至更壞。

須賈就要叫侍衛進來,卻給田光搶先一步,用手中劍制住。田光把劍架在須賈脖子上,冷聲道:「你要是敢亂來,准讓你血濺當場。」

「不敢,不敢。」須賈都快暈過去了,卻是不敢有任何異動。

「你……」魏安釐王瞳孔渙散,臉色蒼白,沒有一絲兒血色,即將死去,卻是不甘的瞪圓眼睛,死盯著信陵君。

他原以為信陵君此次回來是共赴國難,卻是沒有想到信陵君竟是要殺他,要奪魏國國君之位,他不僅震驚,還很痛心。

魏安釐王雖然痛恨信陵君,一直沒有動手鏟除信陵君,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委就是他念著骨肉親情,一直隱忍。要是沒有骨肉之情的話,以魏安釐王對信陵君的恨意,早就不知被殺幾多回了。

然而,信陵君絲毫不顧骨肉之情,親手刺殺自己,這對於魏安釐王來說,讓他太痛心了。

「大魏在你的治理下,越來越弱,都快被虎狼秦國滅了,你不配為大魏國君。」信陵君卻是臉色陰森,聲音冷冰:「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你竅居大位這么多年,也該知足了。你放心吧。大魏在我手里,一定會萬世長存。」

「咕咕。」魏安釐王還想再說,卻是嘴里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響,頭一歪,氣絕而逝。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不甘。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信陵君當場摸擬魏安釐王的筆跡,寫了一道禪位旨意,說是身有宿疾。命不長久,為了魏國的國運計,傳位於信陵君。

信陵君對魏安釐王太了解了,摸似他的筆跡實在是太簡單了,非常象。就是魏安釐王自己也未必能分辨出真偽。

然後,再蓋上國璽,就天衣無縫了。

「你,去傳群臣,你仍是大魏的丞相。」信陵君沖須賈道。

「我……還……是……丞相?」須賈的嘴巴張得老大,一副見鬼的表情。

須賈與信陵君沒有交情不說,還多次難為他。須賈原以為信陵君得勢,他就死定了。哪里想得到,信陵君仍是讓他當丞相,這既讓他歡喜。又是讓他感到意外。

「沒錯,你還是大魏的丞相。」信陵君肯定一句。

須賈大喜過望,忙去召集群臣。

信陵君把魏安釐王的屍體整理好,不留絲毫破綻。直到群臣到來時,他這才撲到魏安釐王屍身上痛哭。哭得那叫一個慘。聽者動容,聞者落淚,催人淚下。

不知究里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是骨肉情深。

須賈站出來說是魏安釐王宿疾發作,不幸辭世,在駕崩前傳位於信陵君。並且出示信陵君摸似的旨意,群臣一一觀瞧,竟然沒有發出這是信陵君的手筆,由此可見信陵君早就有了狼子野心。

群臣再三相請,要信陵君即位,信陵君再三謙讓,直到「不得已」這才即位稱王。

就這樣,信陵君終於當上了魏國的國君。

端坐在寶座上,接受群臣的朝見,信陵君是意氣風發,得意非凡。

散朝之後,信陵君召信侯嬴、毛公、薛公、魯仲連、田光和荊雲商議大事。

「如今,寡人大事已成,賴諸卿之力。」信陵君緩緩開口,道:「然,秦禍不遠,迫在眉睫,如何解秦禍,還請諸卿出計。」

「秦國勢大,而秦異人善謀善斷,更有王翦、范睢這些爪牙,若正面交鋒,大魏難有勝算,是以,此事必須要另想他策。」毛公第一個說話。

「有何妙計?」信陵君問道。

「一力士足也。」薜公接過話頭。

「你們是說,刺殺秦異人?」信陵君搖頭,恨恨的道:「有朱亥這匹夫在,萬難得手。」

朱亥是信陵君的心腹門客,只是因為秦異人不斷離間,最終棄信陵君而去,成了秦異人的心腹護衛。對朱亥之能,信陵君再了解不過了。

「君上此番即位,秦異人必要以此而做章,更有可能以此為籍口發兵滅魏。」田光臉上泛著笑容,道:「只需要大魏先一步派人去咸陽,向秦國贈送厚禮,必能得到秦異人召見,到時只需一力士便足以置秦異人於死地。」

「有理。」信陵君大為贊成這說法,道:「只要秦異人一死,秦國就無能人了,秦軍難以東進,大魏豈有不存之理?只是,沒有這樣的智勇雙全之士呀。」

在座的人中,毛公、薛公、侯嬴、魯仲連,都是嘴皮利索,拳腳不成之輩,要他們去做刺客,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若信陵君不嫌棄,田光願往!」田光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願去?」信陵君一愣,隨即道:「先生高義,無忌感佩。只是,只身入虎狼之穴,恐有粉身碎骨之虞呀。」

田光是個不錯的人選,信陵君一個勁的盼望他去,只是他還是要拿捏一番,要做出一副不忍的舉動。

「魏王好意,田光心感。只是,我輩政俠,當慨然赴難。若能刺得秦帝,田光之名必能永垂青史,萬古流芳,此正我輩政俠所求也。」田光頭一昂,胸一挺,昂昂而言。

戰國時代,有那么一批刺客,不求利,只求名,荊軻就是這樣的人。荊軻明明知道去刺殺秦始皇凶多吉少。必死無疑,他仍是同意前去,就是因為他想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