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明白這一點歸想明白,喪還是一樣喪的。
胡圖攤在沙發上,雙目放空:「可你們在一起了,我還能住在這里嗎?要是太子爺最後不讓你搬出去,只趕我出去怎么辦?」
他想起自己流落在外居無定所,或者直接被龍抓住,胡圖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小可憐。
小白菜也莫過就這么慘了吧,胡圖厚臉皮地誇張想。
「不可能的。」冬圓拍拍胸膛,「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的,家里還有一間客房的,我可以住在樹洞里面,你睡客房,他還是住在自己的房里,這樣不就好了嗎?」
「或者,」冬圓又想了想,「我可以和小白商量一下,我先還是和他一起住,然後讓你住到我的房子里面去呀,這樣你還可以繼續直播呢,我幫你聯系小人族過來給拉網線。」
感天動地姐妹情了。
胡圖一把抱住冬圓:「圓圓我愛你一輩子!」
而遠在管理局辦公室的太子爺,此時早就將什么胡圖什么東海龍王的事兒拋到了腦後,太子爺在真情實感地發呆。
你看這杯子,它又高又胖。
懷皙的目光凝視著面前的水杯,然後挪開兩秒鍾,然後又忍不住看過去,這么一直重復了好幾次。
水杯被冬圓喝了一大口以後,剩下來的其實沒有多少,大約只有兩口左右,既解不了渴更解不了餓,還不如給窗台上放著的小綠植養蓄銳。
但是我上個星期才給那盆東西澆過水,現在再澆未浪了吧?懷皙抿了抿自己濕潤的嘴唇,毅然說服自己將水杯拿到了自己面前,再將那水杯的杯沿轉了一圈,換了一只手拿著。
等他印著冬圓喝水的痕跡咕嘟喝了兩口,太子爺的臉又有點紅了。
沒辦法,頭一回做這種沒羞沒臊的事兒,即便是私底下悄悄來,對於一個自我要求極高的人來說那也夠羞恥度爆表了。
樹不知道太子爺在里面干嘛,他敲門進屋,抬頭就對上懷皙灼灼的視線。
樹一愣,繼而有些緊張,怎么了這是?
懷皙和他一樣緊張,他剛喝完冬圓喝過的水,樹就進來了,羞恥感還沒有過去就仿佛被當場抓包了,這能不緊張么。
樹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五點四十五分了,照理說管理局是六點鍾下班的,他不以為懷皙不同以往的視線是對自己工作效率低下的警告。
樹連忙說:「仙君,龍王的電話號碼找到了,因為這兩天新接了一批魔界的資料,所以信息錄入的負擔有點重,而且中間資料什么的又放亂了……」
懷皙還是有點尷尬地看著樹,只不過這個視線在樹眼里更像是對失職下屬的死亡凝視。
樹心里擂鼓,回想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說法,忽然想起來這個措辭好像有推脫責任的嫌疑,這有擔不起重任的形象啊。
他連忙往回撈:「那個,還是屬下失職了,責任在我。」
好在這會兒懷皙終於開口了:「嗯,東西放下吧。」
樹心里緊湊地算過時間,他還有一點工作上的事情報告,此時不說怕是要等到明天,於是他見縫插針道:「還有一個口頭報告,我想和仙君說一下。」
懷皙現在已經從偷喝水上緩過來,他直視著樹點了點頭:「你說吧。」
樹立刻將未來幾天管理局里幾件要緊的事兒同懷皙講起來。
懷皙聽著,時不時也插兩句話。如果不發呆光上班,懷皙也不是摸魚黨,該做好的事兒他也做得漂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