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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醫在唐朝 壺妖靈 1248 字 2021-02-03

,就草草往下翻看過去,目光剛落下去,便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白紙上頭彎彎曲曲幾道墨痕,吳議橫看豎看,擺了半天,才看出這是個北斗七星的樣子。

這幅頗具抽象派髓的畫作,一看就是出自李的手筆。

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鬧了一場,才央著李素節把這幅意義不明的畫加在信後頭。

一想到李滾在地上不依不饒的模樣,吳議有些哭笑不得,袁州的春天好像都跟著這封千里而來的家書,被捎進長安的滿城飛絮中。

鄭重地起這封情深義重的家書,吳議才側身恭立,望向自己的老師。

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張起仁緩緩一笑,把准備好的一通寒暄都一並省去。

「吳栩昨日已抵長安,在老夫這里拜過門帖了。」他目光下落,和藹地望著吳議,「以前他和你是兄弟,如今為同班,論情論理,本都不該太過疏遠。過去的事情,老夫也聽郡王爺說過一些,你且放心,天子腳下,他不敢再胡鬧。」

這番話明面上是寬慰安撫,也有提點他多加隱忍的意思,吳議心底明鏡似的,這話肯定不止跟他一個人提過。

張博士有意調解,他只能順水推舟:「老師教誨得是。」

樂福客棧。

「忍,忍,忍,我要忍到什么時候!」吳栩怫然一拍案幾,將睡眼惺忪的吳九從夢中震醒,「這個為老不尊的張老兒,分明就是偏袒吳議,還說什么手足之義,分明我是嫡子,他是庶子,我為尊,他為卑,這才是道義!」

吳九給他嚇得背脊一抖,忙去門口左右看看,見無人路過,才放下心來。

「少爺,老爺親口交代過,長安不比袁州,咱們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的。」他心有余悸地撫撫心口,「聽說那位孫啟立孫老爺眼里最揉不得沙子,咱們若給抓住什么把柄,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吳議那小子。」

吳栩冷哼一聲,大有不屑之色:「在袁州的時候我還不夠忍他嗎?那小龜孫素性目無尊長,給他點教訓,是我這個做兄長的職責所在,還怕落了別人的話柄?」

他非要強詞奪理,吳九也只得喏喏稱是,背過身去,在心頭埋怨幾句,他不過是個照話辦事的下等人,哪里敢拂了這位大少爺的臉面。

吳栩冷眼打量著這縮頭縮腦的老奴才,橫看豎看都不是個出主意的人,他在心中計較一番,倒想起個人來。

「我臨行時,母親曾提過一口,雍州太守家的二公子徐子文也入選這一撥生徒,我小時候和他玩過幾年,書信倒從沒斷過,只不過此行匆匆,和他還沒見過面……」

他頓了頓,吩咐吳九:「去取紙筆來,我有信要寫。」

「少爺的意思是……」

「張起仁要袒護吳議,不許我這個做兄長的動手,還不許別的生徒教訓不知禮數的後輩嗎?」吳栩冷笑一聲,心底已經擬好計策,「我就暫且忍他幾日,看他能橫行到幾時!」

翌日一大清早,長安官學的門口就擠了個熱鬧,地方上的學子個個都是百里挑一選出的英,誰的臉上也沒有寫庸才二字,生徒們在心中各自比劃一番,已悄悄得出個長短順序。

吳栩一眼便瞧見人群邊上站著的吳議,在一眾生徒也算是氣質出挑的,叫人不得不多看兩眼。

他在心中冷哼一聲,暫且按下不忿,大闊步繞過吳議,徑直走到談笑風生的一對才子身邊。

「徐兄!」他親熱地拍了拍其中高個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