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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醫在唐朝 壺妖靈 1234 字 2021-02-03

了著整個房間空落落的寂寞。

她的母親沒有阻攔她她也瞧不見,也聽不見了。

許久,韋禾才抬起頭,撞得稀爛的額頭滾下許多觸目驚心的血珠,糊在睫毛上,把視野都染得鮮紅。

她狠狠咬住唇角,不許自己掉下一滴淚。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總有一天,她要父親和那個賤人,要這個金玉在外的家,要這個冷酷無情的天下為自己的母親哭喪!

第34章再見李

太極宮外的夜空寬得一望無垠,最高處掛著一輪明月,就像被匠人心雕琢出的一片規整的白玉,生冷地貼在寂黑的天頂上。

月明如舊。

但對於吳議而言,這個「舊」意味著過去,也意味著一千多年後的未來。

「再來!」

沈寒山笑吟吟地給吳議斟上一杯埋了三秋的「蓬萊春」,自己卻把酒壺一轉,壺口對准嗓眼,痛快淋漓地一飲而下。

「好酒!」

吳議趁著腦子還算清醒,顫著搖了搖手。

他本來很天真地以為古代的酒度數都不高,就和醪糟差不多,沒想到這個沈寒山是個酒中行家,不知哪里尋來了紹興名酒「蓬萊春」,他和沈寒山對飲十數杯,突然覺得全身上下如烈火焚燒,滾燙不已。

「是不是覺得渾身發燙、如臨地獄?」沈寒山嘖嘖品味著,「人都道蓬萊春是一口蓬萊一口春,卻不知道樂到極處始為悲,一旦貪圖多飲,就會從仙境墜落地獄,飽受這業火焚身之苦!這才是一等一的名酒啊!」

吳議酒氣上頭,哪里還記得禮樂儀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就想走:「多謝沈博士賜教,嗝……學生,學生告退了。」

他想走,那當然是兩個字沒門。

沈寒山一勾腳,把房門踢上:「你是我的學生,不會飲酒,豈不是丟了我的臉!」

吳議強撐著倚在在門板上,難有些怨誹:「您肯執鞭論教,學生內心感激不盡。只不過學生與博士此前素不相識,也實在沒料到有這個福氣。」

言外之意,您大爺非要我為徒,難道還指望我三跪九叩地感謝嗎?

酒後吐真言,吳議也是人,是年輕人。

年輕人總不願意吃口頭的虧,卻容易因口舌而吃虧,他也不例外。

但沈寒山絲毫不以為忤,反而爽朗一笑:「你是個有趣人,也出乎我的意料,這宮里有趣的人太少了,所以你格外討人喜歡。」

絲絲入骨的東風漏過門縫,從身側掠過,吳議滿頭的酒意在冷意中打了個寒戰。

沈寒山的話顯然別有深意。

他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生徒,拉攏他,或者打壓他都實在顯得有些大題小做,所以他之前才理所應當地認為,是和自己有些過節的徐子文從中作梗。

仔細想來,張起仁如今是太醫署一等一的紅人,更是太子集團所委賴的要員,徐子文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小生徒,怎么有本事違逆他的意思?

「酒的美意往往很醉人,就如同這蓬萊春,而人的愛意也一樣。」

沈寒山點到為止地提醒他,頗有些惋惜地瞧著吳議那杯沒喝下的酒:「對於愛酒的人,這就是極品,對於不愛的人,這就形同迫害……但酒本身是無功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