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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醫在唐朝 壺妖靈 1231 字 2021-04-09

,用腦袋在吳議腿上蹭來蹭去。

這些土狗雖然比不上一千年後最優秀的實驗犬比特犬,但也比當年在州的時候,徐子文和吳栩耍壞心眼牽來的惡犬要可愛許多了。

思及陳年往事,吳議不由抿起一個苦笑,這兩人都非大奸大惡之人,當初許多胡作非為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都似小孩子的家家戲,並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事。

當年在州的人,如今又還有幾人還在呢?

就在他兀自沉思的時候,許捷將這些土狗一只只分開,各自鎖在一棵大樹底下。

接著將糖塊化在葯湯之中,挑出一只看著最健壯的土狗,把碗端到它跟前,摸了摸它的頭頂,在心底祈禱這碗湯葯能夠奏效。

那狗子哪里知道這只兩腳獸心里在想什么鬼主意,歡歡喜喜地甩著舌頭將碗里的葯汁舔得一干二凈,只差把碗也一起洗干凈了。

「你快來瞧瞧。」許捷招呼吳議一起過來觀察。

四只眼睛巴巴地望著這只第一個嘗到「麻葯」的狗,只見那只狗子砸吧砸吧嘴巴,如喝醉的漢子一般搖搖晃晃扭了幾步,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兩人靜靜等了一刻的功夫,見那狗子鼻息都不再煽動,心中突然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吳議和許捷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將手指放在這狗的筆下,果然感受不到一絲鼻息。

「看來這葯性太剛烈了,連狗都承受不住。」吳議有些遺憾。

「那就再加幾味性平的葯材進去調和調和。」許捷截然道。

說干就干,兩人又重新調整了葯方,熬成熱乎乎的一碗湯葯,按照方才的辦法,重新喂給一只活蹦亂跳的土狗。

這一回,這條狗倒是睡得呼呼作響,睡里還舔著嘴角,一副安然好夢的樣子。

吳議抽出擱在腰間的柳葉刀,往它腳上輕輕割了一刀,那狗子驟然痛醒,彈簧般從地上一躍而起,瘋魔似的左右亂竄,幾乎要把繩子都扯斷了。

吳議趕緊往後撤了兩步,在這個沒有狂犬病疫苗的年代,被狗咬了可不是什么簡單的小事。

許捷托著下巴:「看來這一次葯性又太輕了。」

吳議擦干凈手中的柳葉刀,自哂似的一笑:「就連華佗先生也是走遍江淮才得出麻沸散的方子,咱們豈能一兩次就能成功呢。」

他在現代做了多年科研,當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越是失敗的時候,越要沉得住氣。

只有耐得住寂寞,才成得了氣候。

這么折騰了兩番,天色早就暗沉沉地壓了下來,兩人白白熬了兩天一夜,早就困得睡眼乜斜,只強撐著還不倒下了。

「我看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吳議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眼中泛出淚花,「這也不是一兩日就能成的功夫。」

許捷也早已累得渾身麻痹,恨不得立刻就能癱在床上好好大睡一場,也就不再推辭,朝吳議點點頭:「那咱們明日再繼續。」

次日一早,趕來上學的學生們瞧見的就是這么一副詭譎的畫面。

自家的兩位老師,不僅沒有在學堂里等著聽他們搖頭晃腦地背書,反而認認真真地盯著一條狗,仿佛他們的吸引力還不如一條只會吐舌哈氣的土狗。

難不成許先生這是暗諷他們,教他們讀書習經,還不如對著一條狗?

「許先生……」略有膽大的才敢上前打擾,「您這是在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