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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基地,永山一等人隨即讓人抬出擔架,將他挪到大檢驗室救治。清水篤郎也隨著趕來,要一起檢驗木凌究竟為什么會受傷。

永山搶了工藤主刀的位置,先割下羽箭,再開了頭顱,也不顧木凌是否清醒。木凌見到自己給綁在床上,電鋸就在眼前,他雙眼望著自己的顱骨給手術鋸下,感到自己的腦袋給摸來摸去和抽走了一些液體。

秋川將木的血抽出來後,立即在一旁檢驗,一分鍾後說:「是麻醉劑,近乎我們對再生人用的特效麻醉劑。」

清水篤郎望著木凌問:「是誰向你射箭。」

「戴面具的黑衣人。」

「用什么武器?身高是多少?」

「□□的。跟我差不多高。」

清水篤郎記得第一代的灰色天使都是女生,第二代才有男生,或者是第二代的灰色天使叛變。

叛變相當於他們的自我意識覺醒,裝置還不夠發達,清水篤郎說:「找他使用深潛模式。」

深潛模式是永山和工藤一同發明的計算機程序,嘗試同時掃描出記憶畫面的技術。盜取記憶技術,在2010年代左右已出現,是腦科研究最大課題。人類能為對方催眠偽造記憶,也能催眠對方講述記憶,但人類也能在記憶中因為害怕而調換了記憶次序和畫面。

2010年代的盜取記憶技術,局限於植入腦袋,以數字和圖像來誘導人的腦袋意識去選擇其中答案,這種邏輯不過是計算機化的催眠技術。最大局限是,還是不能看到人在思考什么。

每一個接訊號的復制人和再生人,即便智商只能應付作戰所用,他們接指令時,還是不能想象他們的腦海畫面是否一致。研究員只能監察他們的心跳速度和皮質層數值來判斷,也不過是先進化的測謊機。

測謊機的不准確度,在二十一世紀初期就確認了,一個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的高手又或者情感缺失的反社會人格欺騙測謊機易如反掌。像三井通過葯物來壓抑腦內和血液分泌,壓制心跳,何嘗不是科技的漏洞?

永山希望深潛。

「安裝沉睡模式。」

木凌聽著他們議論,然後突然雙眼一黑。

研究院觀看著計算機的巨大顯示屏,顯示屏正展示著木凌的腦袋:海馬體和前額葉一早被切除,是仿生海馬體和前額葉連接在內;大腦皮質復雜繁瑣,一直用葯物壓抑和破壞下,腦袋的顏色變得紫藍,恍惚是缺氧的皮膚。

秋川見到一個被研究破損得難以看入去的腦袋而低頭皺眉。

人類不止不滿足制造像自己的生物,然後毀滅像自己的生物,還要去毀滅自己的同類。

在床上的木凌,隨時能被他們變成癱瘓人士,能隨時變成智障人士,他是一直白老鼠。

「這里有針孔。」眼尖的永山指著。

「有人向他注射過些東西,看,他的皮質層比之前活躍了許多。」工藤說。

「叛變意識。」永山惡狠狠地說。

「他畢竟是個人啊。」工藤說。

「他是低階類人物種。」永山說。

「不要在樣本面前吵架了。」清水篤郎皺眉地說,他拿著平板鼠標掌控著畫面,然後說:「這些激活劑真是有趣。秋川,開始清洗。」

「是的。」

木凌的激活皮質的葯劑漸漸被清洗,同時腦內裝置接駁去他們新發明的程序,希望能掃描出一些畫面來。

屏幕漸漸顯示出一個街頭上,有人呼喊「櫻!」然後給車高速撞過來。撞車的人,車沒有車牌,樣子是帶著面具。

工藤和秋川不禁雙眼一睜,想起木凌被他們改造前,曾經是一個人類。

「他居然想起自己是一個人類。」永山緊緊握著拳頭說,「沒理由的,我們清洗他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