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在磨砂玻璃門消失,雙手伸出拉動了下。
「很久沒開槍了。」
木凌的聲音隱含了點懷念。
趴在草地上,星星跟昨晚一樣綺麗。風緩緩吹過,幾片枯葉劃過星空,水流聲不斷,遠遠的燈籠燭光搖曳著。
宇田優在讀著基因學的刊物,木凌看了大半個小時,就放下望遠鏡,好奇地看了下宇田優在閱讀什么。
「這是英文?」
「嗯嗯。」
「講什么?」
「一個叫清水篤郎教授所寫的論文,針對大腦記憶和仿生神經線接駁之類的。」
宇田優看著木凌,木凌挑眉了下,移開了視線。宇田優說:「他又發布了新的論文。不過都是圍繞著真的人類和義體接駁的老調。」
「他很出名?」
「出名,可是聲譽不太好。」
「為什么?發現他在做再生人?」
「做再生人之前,他給舉報過做人體實驗。可是,最後他自證清白。不過,其他科學家不信。」宇田優說。
「哼。」木凌不屑地冷笑一聲。
宇田優也不好再說什么,木凌又看了另一邊一陣後問:「你呢?你有沒有發表什么研究?」
「最近沒有。幫著老師研究其他,也沒時間寫了。」
「老師?」
「嗯。我有幾個老師。都是很出色的人,我嘛,還有待努力。」宇田優說。
「這些你倒謙虛起來。」木凌坦率地表達,宇田優對著他做了個鬼臉,問:「你看得不過癮,能去另一個地方坐到清晨。」
「你悶的話,回去吧。」木凌說。
「你是想獨處還是趕我走?」宇田優問。
「如果我要趕你走,我會直說的。」木凌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啊。我想待在你身邊。」
「好的。」
木凌繼續觀看。
待在外面四小時多後,宇田優回過神來,木凌在踢著水玩。夜色染過了他們,並沒有入侵他們的心內。
再度看著昏暗的天花板,木凌轉過身望著宇田優問:「你為什么會死去?」
宇田優今晚厚著臉皮,將被鋪推到木凌旁邊,當下他轉過身看著他。
二人當下的距離,幾乎是鼻子碰到對方的鼻子。
「你為什么死了?」木凌重復問。
「我在加州讀書時,遇上kong襲,死了。」
「炸死?」木凌挑眉了下問。
「嗯,炸得只剩下頭顱,幸好懷中的小孩活下來,也算值了。」宇田優的口氣好像談別人家的事情。
「喔。你死得很酷,我是給撞死。」
宇田優直視著他雙眼,然後問:「你對此,有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