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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事們講也好,發到網上也行,你看哪種方式比較好。」

現在郝凡不想要了,用虛情假意代替真情實意,更顯得他可笑又可悲。

「我先走了,你不要喝多了,早點回家。」

郝凡說完就走,身後孟玉成大聲喊著「老板娘再要半打啤酒」。

郝凡走到馬路邊,對面中山公園里居然有人在唱陳奕迅的歌,是他最近聽得最多的:「被世界遺棄不可怕,喜歡你有時還可怕……灰燼里被徹底消化,我以後全無牽掛,什么都不怕。」

那人大概喝醉了,只挑了幾句反反復復地唱著。

郝凡往前邁了半步,彎腰干嘔,可惜除了剛剛喝下去的白開水,什么都沒吐出來,反倒逼出眼淚。

「你還好吧?」有人走到了他的身旁。

第5章

郝凡以為是好心的路人,擦著眼淚虛弱地回答:「我沒事。」

那人沒有馬上離開,另外一個男聲遠遠地喊著:「喬,走嗎?」

郝凡抬頭,看到張喬的臉,映著路邊暗黃的路燈光,復古陳舊的俄羅斯手風琴小調在耳邊響起,將他拉入時光的隧道里。

「你看這樣行嗎?」郝凡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電腦放到張喬面前,屏幕上黑底白字的代碼整齊規律地分布著。

他看著張喬好看的黑色眼珠慢慢地移動著,從左到右,從上到下,他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小子不錯啊!」張喬的目光從電腦屏幕轉移到他的臉上,郝凡趕緊垂下眼皮,只敢用余光看著他右眼下方的黑痣,細細一點。

「挺厲害。」張喬起身,拍拍他肩膀:「改天請你吃飯。」

他抬頭,看到張喬的臉,映著自習教室里發白的燈光,眉目帶著暈染的光邊,模糊了他的眼。

他滿懷期待地等了一個月,沒等來張喬說的「請他吃飯」。

有那么一瞬間,張喬從郝凡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點痴迷,不過這個痴迷很快被洶涌的難過掩蓋。郝凡整個人好像被定住了,雙手撐著膝蓋半仰著頭看著他一動不動。

張喬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發啞的風琴聲停了,郝凡回過神來,發現張喬離他很近地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睛里的東西很復雜。

一天之中居然被他撞見兩次難堪的時候,郝凡低頭苦笑。

「你笑什么?」張喬聽他笑得難過。

「好巧。」郝凡輕聲嘆著,像木偶似的挪動腳步錯開他往另一邊走,踉踉蹌蹌地橫穿馬路。

半夜馬路上車不多,但車速很快。張喬本想叫住他,看他不看路地走,沒敢出聲。

喊他的男人小跑過來,問他:「怎么了?剛剛那人誰啊?」

「同事。」張喬看著郝凡有驚無險地穿過馬路,消失在夜晚的街頭。

「他喝多了?」男人問起。

張喬搖頭。

「好瘦啊他!」男人又說。

「可能有點病!」

張喬點了一支煙,和男人並肩往前走。

「什么病?」男人好奇地問著。

「胃病?腸胃病?」張喬不確定。

「那還挺嚴重的,走路都能吐!」

「可能吧。」

張喬今天剛搬到附近,家里留下的老洋樓,有個小院子,拾下住著比高樓里的公寓樓舒服。晚上約了舊同學出來遛個彎兒,沒想到碰到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