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才不會讓這一抹靈氣消散。
路小蟬立刻就心軟了,好像對著任何人耍混撒潑都可以,但這個人不行。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為什么不能碰你?你為什么要燙我?」
前面那個問題,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本來就是個不愛想事兒的主,可是這個問題,他想了無數遍,不給他答案,他就覺得萬般不開心。
舒無隙站在那里,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路小蟬就癟著嘴,一直等,沒想到舒無隙竟然轉了身,趴著發呆的麓蜀也站了起來,帶著路小蟬搖搖晃晃向前走。
「我沒同意跟你走!我不跟你走啦!」
路小蟬扭了扭,掙扎著要從麓蜀的背上下來,誰知道舒無隙用靈氣一壓,路小蟬就動彈不得了。
舒無隙手腕一甩,手指一勾,一道金色帶著銀邊咒文的絲帶就從路小蟬的手腕里緩慢地被拉扯了出來。
血液里有什么在流動的離開身體的感覺讓路小蟬心里驚訝。
但是那道絲帶直接把路小蟬給捆了。
路小蟬發現自己動不了,更加生氣。
他有心,有心所以就算舒無隙有很多東西沒有對他說,他也知道舒無隙是真心對他好。
可他越是對他好,越是對他包容忍耐,路小蟬就越是想要知道,為什么他不可以碰他?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我下來!我要下來!你放開我!」
路小蟬來來回回那幾個字不停地嚷嚷,他就不相信舒無隙不覺得他煩。
「這里是荒郊野嶺。」
等到路小蟬嗓子都啞了,舒無隙才說。
路小蟬以為舒無隙是想勸他,如果這個時候放他一個人,他就會被山中的豺狼虎豹給吃了,但誰知道……舒無隙才不那么「溫柔」。
「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沒有用。」
路小蟬眉毛擰成了八字,他忽然覺得不是舒無隙要帶他去找太凌閣治眼睛,而是被舒無隙拐走做壓寨夫人了?
「我就要喊!」
「那你喊大點聲。反正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舒無隙的腳步沒有停下來。
路小蟬怎么聽,怎么覺得他最後那句話不大對勁兒?
什么叫做「你喊大點聲,反正我喜歡」?
路小蟬終歸是把嗓子給喊啞了,他吸了吸鼻子,干巴巴說了句:「我想喝水……」
舒無隙終於走到了他的身邊,從他的腰間解下了那只葯壺,取掉了蓋子,送到了他的嘴邊。
路小蟬低著頭,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來。
冰涼的「醉生夢死」入喉,路小蟬的嗓子總算沒那么難受了。
他呼出一口氣來,隨口就說:「為什么別人喝醉生夢死,一壇子就醉了?我能喝好幾壇?而且還覺得它只是比白水好喝?」
「因為,還少了一絲仙引。」
「什么?」
「修真者,但凡有了百年以上修為,尋常的酒是醉不了仙的。」
「那要什么仙引?」
「無意境天有一方葯圃,里面有一株仙草,名『金風玉露』。用這種仙草入酒,可以醉仙。所以……取名『酒撞仙』。」
「還有這么神奇的仙草?可是……可是我又不是修真之人,也不是什么仙,按道理尋常的酒就能讓我喝醉……應當是我酒量好。那你醉過嗎?」
路小蟬的注意力已經從為什么舒無隙不讓他碰,轉到了能讓有百年以上修為的仙都倒下的酒。
「醉過。」
「喝醉了的感覺是怎樣的?」路小蟬身子前傾,迫不及待要舒無隙說給他聽。
路小蟬仿佛能想象此刻舒無隙的表情,他微微仰著頭,唇角輕緩地上揚。
「極念之念,為所欲為。」
路小蟬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