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手腕伸過來,直接掐住了掌櫃的脖子。
路小蟬心中明白了,這些回來的少女,都是心懷怨恨與不甘,最適合邪靈憑依。
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路小蟬就像是在看大戲,只是人間的背叛與失望,都無外乎這些理由。
路小蟬嘆了一口氣。
「你是想要出去管閑事了嗎?」舒無隙問。
他靠得很近,說話的時候看似不急不緩的氣息卻帶著熱度,碰上路小蟬的唇縫,路小蟬一開口,舌尖就像是被舒無隙的氣息給纏繞上了一般,心臟一緊,他下意識向後一退,卻被舒無隙扣住了後背。
「既然是閑事,那有什么好管的?」
路小蟬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反正我知道,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會放棄我,更加不會拿我去換什么。」
舒無隙靠了過來,他的唇線被清淺透徹的靈光勾勒得就像等待路小蟬飲入喉間的佳釀。
路小蟬的喉間隱隱燒起一團火來,他又向後挪了挪,直到背脊貼在了牆面上。
「你躲什么?」舒無隙開口了。
他的聲音和平時有些許的不同,路小蟬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同,只知道自己的心尖尖被對方勾著,勾得路小蟬想伸手把自己的心給摁回去。
「我……我怕你掉下榻去……」
話音剛落,舒無隙的胳膊一攬,路小蟬又被抱了回去,鼻尖差點撞在舒無隙的下巴上。
「你不是覺得夜臨霜的劍很好看嗎?」舒無隙一說話,氣息就掠過了路小蟬的眼睫毛,像是指尖勾著他的睫毛抬起一般,路小蟬動了動。
「嗯?」舒無隙的聲音又壓低了一點。
「……只是……只是新奇而已……」
路小蟬覺得熱,被舒無隙圈著的地方已經汗濕了,額頭上的發絲也汗濕了貼在肌膚上。
「你總是喜歡新奇事物。」舒無隙說。
路小蟬想要說什么,卻又覺得說不出來。
「我……我喜歡的並不是臨霜劍,只是臨霜劍的靈氣清寒,和你有幾分相似,就忍不住多看看而已。」
「如果是因為和我的靈氣相似,那你看著我就好。」舒無隙的鼻尖在路小蟬的額頭上碰了碰,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他額頭上的薄汗。
此時,被邪靈附體的少女們在城里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玉容的母親在掙扎,被玉容狠狠扔在地上,摔得爬都爬不起來,痛苦求饒。
「玉容!玉容!是娘親對不起你!你原諒娘親吧!」
玉容仍舊笑著靠近,一腳踩在了母親的肩膀上。
「當初若是弟弟藏在米缸里……他們威脅說要打死我……你會把弟弟交出來嗎?」
「玉容,娘錯了……你被帶走了之後……娘日日都在牽掛著你啊……」
掌櫃也被阿純掐住了脖子,拼死掙扎。
黑混的雨夜,小城中百姓的恐慌以及不能離開這里的絕望,被這些少女充滿魔性和瘋狂的舉動所催發,眾多邪靈肆無忌憚地瘋狂吸著他們的恐慌,糾結的雲團越來越厚,低壓壓遮天蔽日。
除了雨水,漸漸的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了。
「看來現在算不得閑事了。」舒無隙輕聲道。
「什么?」